流了很多血,還需要觀察。」
透過玻璃,看着還在昏迷的滕麟冽,英俊的臉白的像一張紙,郁恬一捂住自己的嘴,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一想到他是因為自己才會變成這樣,一想到他差點就醒不過來,她的心裏就是一陣窒息,她真是個災星,媽媽也病了,他也病了,為什麼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她?
敬塵的臉色同樣不好,「你得罪什麼人了,他下那麼狠的手?」
「我沒有,我不知道。」
敬塵緊緊地攥着拳頭,目光里儘是狠絕,「該死的傢伙,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拿着筷子,一碗飯被她攪的一塌糊塗,挑了一口飯,手在不停的顫抖,還沒餵到嘴邊,飯就灑光了,見她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陳香蘭也擔心啊,拿開她的筷子,握住她的手,才發現,她的手是那麼的涼。
她今天不知道去了幾次那個病房,可是,每次都是滿懷希望的去,又失望的回來,已經是中午了,他為什麼還沒有醒?郁恬一已經哭腫了的眼睛,又流下了淚來。
陳香蘭都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她的心也是揪着的,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呢?
突然,病房門被打開,是一個護士,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可以看出是多麼的焦急了,「郁小姐,院長叫你過去。」
是他醒了嗎?郁恬一猛然起身,「媽,我先過去了。」一邊跑一邊抹去眼淚。
病房外,敬塵等在了那裏,郁恬一滿臉希冀,「他醒了嗎?」
敬塵沒有回答,推開門,然後默默的退到一邊。
郁恬一渾身震顫,驚恐的睜大了眼睛,不停的搖着頭,捂着嘴,還是忍不住嗚嗚的哭了起來,房間裏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滕麟冽靜靜的躺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而他身邊的儀器,已經成了一條直線。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昨天明明還好好的,他為什麼不起來,她寧願再被他罵一頓,可是,為什麼他只是那麼安靜的躺着?
郁恬一緩緩的走近他,腳仿佛灌了鉛似的,每走一步都那麼沉重,忽然,她眼前一黑,沒有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