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梁笑棠當即否認,可臉上卻是掛着無比小心眼的表情。
沒多久,傷口便包紮完了。梁笑棠披上外套,道聲謝便向外走。
「怎麼現在就走?剛包紮好,再歇會兒吧。」
王志趕緊阻攔道。梁笑棠失血不少,現在就出去活動很可能會暈倒的。
「我約了人見面。」
「是誰這麼重要,還大半夜去幽會?情人嗎?」王志故作輕鬆地問道。
「誰和你一樣滿腦子色情想法。」梁笑棠笑罵道,「我說過我很大度的,所以我現在就去給那個朋友再一次機會。」
「如果哪天你發現我也有事欺瞞你,會不會給我一次機會啊?」王志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的問道。
「當然不會!」梁笑棠伸手一指王志,露出一個無比狡猾的笑容,「我知道即使全世界的人都騙我,我的志哥都不會騙我的。」
「沒錯。你還真是了解我。」王志苦笑,「你的志哥當然不會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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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星柏的心情有些忐忑。長年混在社會底層,說過的謊言多到連他自己都記不清,可是卻從沒有一次這樣內疚過!
心知自己辜負了梁笑棠對自己的期望,可是,蘇星柏卻並不打算認錯。
蘇星柏不是沒向梁笑棠認過錯,但無非是一些小問題。可真到發生了關係二人今後友情的大問題,這聲對不住他卻怎樣都說不出口了。
這也是一個執拗的人,他向來的處事方法是即使做錯也不能承認。
如果連自己的決定都否認的話,怎能做成大事?所以,即便錯了也要堅持下去!
雖然有着一套獨有的行為理論,但不代表他可以很輕鬆的面對梁笑棠。
蘇星柏能夠堅持到現在,很大部分是因為這個男人。如果連梁笑棠都放棄了他,他都不知自己做的事情還有什麼意義!
來到健身房,梁笑棠正奮力擊打着沙包。手臂上白色的紗布上,滲出點點殷紅。
撰了撰拳,蘇星柏突然有種衝動,想要殺了讓梁笑棠受傷的這個人。
「你,怎麼知道的?」走到梁笑棠身邊,蘇星柏冷冷地問道,「你跟蹤我?」
「現在說這個還有意義嗎?」梁笑棠受傷的手臂又在沙包上狠擊一下,「你是在責怪我?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抓進去了!」
「我知這次是多虧你幫忙。但我不知道,你為何會這樣做!」
蘇星柏說着話,眼光直盯在那幾點有擴大趨勢的殷紅上。
受了傷還這麼用力地打沙包,難道他就不痛嗎?
「如果我說自己不忍心,你會信嗎?」
梁笑棠終於停止了與沙包的對峙,轉頭向蘇星柏說道。
「信,為什麼不信。」蘇星柏挑眉,「你不忍心,只因你當我是親弟嘛。」
「沒錯!如果你不是我弟弟我管你去死!」見對方如此不領情,梁笑棠忍不住賭氣說道。
「那我就謝過『大哥』了。」蘇星柏低頭為自己點了一根煙,藉此隱藏自己受傷的神色。
「我做臥底十幾年你當我是瞎的嗎?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跟我耍花招!你騙不了我的!」
面對梁笑棠歇斯底里地痛罵,蘇星柏只是慵懶地吐出了一個煙圈,慢慢說道,「阿SIR,你們警察也要服從上司命令的。威利叫我做,難道我不做?」
「他叫你殺人你也殺嗎?」一把抓住蘇星柏的衣領,「就憑威利的腦袋能想出招攬未成年少女做噱頭?分明是你想他死!所以才想出這個方法來陷害他!」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無話可說。」
不知為何,看着這樣面貌猙獰的梁笑棠,蘇星柏卻突然覺得這男人此時特別的真實,而且真實的可愛,可愛的要命!
儘管長久以來保持着合作關係,蘇星柏卻知道,梁笑棠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帶着面具的。當然,自己也有帶。
在心底里,蘇星柏還是期望梁笑棠可以對待自己就像對待王志,對待楊立青那樣,親切而真實,就像真正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