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寶咬牙切齒,憤然道:「你這缺德的東西,那是村民所有人的河流,你就不怕河流斷流?就不怕死後你的子孫被別人戳脊梁骨?」
吃屎鬼搖頭:「我又沒有子孫,就算有,我相信他們也能應付好。」
等以後河流斷流,跟他有什麼關係。
十幾年過去,他的子孫或許還在道歉。
再過幾十年,老一輩都死得差不多了,他的子孫完全可以說他們是誣衊,是鄰居家乾的,他家沒做過。
怕什麼。
粟寶冷冷說道:「所以呢,你是怎麼死的。」
吃屎鬼的得意便凝固在臉上,頗有些憤憤不平,覺得命運不公。
「我鏟得那麼辛苦,頂着烈日……」
「誰知道一連一個月大晴天,會突然下大雨。」
這雨還下得沒完沒了,一兩天就下完一年的降水量。
結果發山洪了。
山洪衝下來,竟把垃圾全都倒灌到他屋子裏。
別說他鏟到河裏的垃圾了,屋後邊還沒來得及鏟掉的垃圾,也一併倒灌到了他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