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數人環繞着安慰,最後再傳出孝順情深的名聲——你不要小看這些東西,上流社會的名聲是很重要的。」
「可以用來聯姻,可以用來經營企業形象,重要的時候甚至可以變成集團招牌,還可以成為繼承權鬥爭中的重要砝碼。」
「可是」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指,「我那天,不是在貴客如雲的主宅,而是在遠離人群的荒廢湖邊看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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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下午,小樓無人。
春末的太陽如火如荼,從遠處的天際射向這棟清冷的廢屋。
雜草長得挺高了,從屋外一直搭建到水中去的木板橋上生了青苔,看起來滑溜溜的,可上面卻踩出了一串腳印。
原本打算要爬到樓上去秦染秋停住腳步,順着那串腳印,看到了被風吹倒的大片草葉,然後在那片野生的綠色里,看見了少年若隱若現的背影。
他坐在水邊的木板橋上。
雙腿懸在水面,正對着滿目荒草和波光粼粼的夕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其實分明只有背影而已,她根本看不見他的表情,但
但,秦染秋就是被什麼巨大的無形的東西攥住了。
她久久的停留在那裏,窺視着那個背影,於是她注意到他的西裝有多麼寬鬆——分明不應如此的,溫少爺應該有專門為他定做衣服的私人裁縫,怎麼可能穿不合身的西裝?
可接着,她在他領口看到了露出來的藍白條紋的病號服。
她才明白,他應該是從醫院跑出來的,這才想起,那場車禍是母子倆一起經歷的——也就是說,他媽媽死的時候,他就在現場。
想明白這一點後,秦染秋更加走不動路了。
她站累了,後來就在牆後蹲下來。
本以為也不會用上太長時間,可後來,她莫名地在那裏待了整整一個下午。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他來了多久。
他的身體就像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瘦得驚人,微長的頭髮被風吹動,露出瘦削的側臉時,幾乎要叫人以為那是一具少年的白骨。
而少女的秦染秋就那樣摒棄了大家閨秀的優雅,毫無形象和素質的一直蹲在那裏,在逐漸發酵的,奇怪的心情中,一直蹲到夕陽漫天,餘暉收盡。
直至最後一縷橘金的光也要沉沒的時候——她看到溫璨終於動了。
他拿起了手邊的一束花,紅色的薔薇、黃色的鳶尾、還有白色的百合——他把花束里的花一支一支地取出來,俯身放入水中。
最後是一枝白薔薇,少年拿起來凝視許久,放到唇邊輕輕吻了一下,再低頭放下去。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