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還是有良心的。
發達了也不忘糟糠。
她這麼胡思亂想的睡着了。
等她再醒,天色大暗。
藥也沒喝。
她從床上坐起來,對着門廳大聲道:「有人嗎?」
「奴婢在。」
「我的藥煎好了嗎?端上來。」
「廚房溫着,奴婢這就去。」婢女離去。
李沅忽然發現薛槐序,哦,不,如今是王爺了,不在軟塌上。人呢?走了嗎?
她拉着被子躺下,往裏翻身才發現身邊有個人影,當即就是一聲尖叫。
隨即又是一腳,將其踹到牆邊:「你怎麼上來的?」
「一驚一乍,謀殺親夫啊,自然是走上來的。」陵王摸着發麻的屁股,有些委屈。他恢復真容竟反而不招她待見了,之前對老頭子,可比這客氣得多。
李沅攏了攏裏衣,抱着被子到軟塌上:「你說了,重新娶我過門,沒有拜堂成親,同住不合規矩。」
陵王:「.......」這算不算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婢女端來藥,李沅閉着眼一飲而盡,睜開眼面前多出一隻大手,掌心躺着一塊方糖。
她微微仰頭,他笑了一下,笑容朝氣蓬勃的,一雙明亮的眸子煜煜生輝。「給。」
李沅猶豫了一下,接過糖含進嘴裏,絲絲甜意瀰漫口腔,心裏仿佛也甜了,嘴角不自覺勾起她沒發覺的弧度。
李沅化完糖,回到軟塌上,蓋上被子。
陵王看了看他,三步並作兩步到她跟前,也跟着鑽了進去:「待會兒婢女回來值夜,見你我分開,定會議論,給個面子行不行?」
李沅聽出幾分祈求來:「成吧,你老實點啊,動手動腳我不客氣哦。」
「自然老實,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李沅重新躺下,遲遲醞釀不出睡意,失眠翻身後與他面對面,他閉着眼睛,眼睫毛尤其長,自帶卷翹。鼻樑又高又挺,嘴唇紅潤潤的好看。
她乾脆用胳膊肘撐着頭欣賞他。
胳膊酸了,改為枕着,不知不覺睡着了,睡醒發現兩人竟互相摟在一起。
李沅輕輕挪開他的胳膊,下榻開始找衣裳穿。
榻上的人懷裏空了,眉頭一皺。
李沅沒在意,梳洗坐梳妝枱化妝,化好他才起。
見到她怔了怔,原本的清雅美人,如今明艷動人。「小沅?」易容術這麼高,每天化成一個美人兒,他不相當於有許多美人兒?
「不然呢?我擔心你大張旗鼓的帶着我被聖上的人發現,屆時你解釋不清楚。」李沅想了想又道:「待會兒讓孩子穿男裝,還有,你薛槐序的身份不用了麼?」
「嗯,旁人以為我死了。」
李沅:「我準備回之前我們住的小村子,我託了她王嬸兒幫忙打掃看守房子,如今不去住了,得與人家說一聲,免她白忙活一通。」
「派人稍話便是。」
李沅不同意:「你詐死,我若托個傳話的,村里人指不定以為我傍了個有錢的呢,想到又要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哪哪都不舒服。」
其實那些人心腸並不壞,哪家要是有個困難,求助她們,她們二話不說就幫忙了。
但嘴太碎總惹人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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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