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於一般的王級強者戰鬥後,動輒劍意幾十年不滅的誇張場面,這些痕跡要「普通」許多,甚至有點像C級、D級奇人的戰鬥痕跡。
但認真觀察每一處,細細思索當時的場景,卻會讓人後背發寒。
因為其中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簡潔、高效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除了殺人,什麼都不做,這是古今以來,最巔峰殺手間的對決。
招招都不見血,只見生死。
不過這一次二愣的聲音有了變化,帶上了一絲焦急,還顯得有些虛弱。
「終於忍不住了嗎?天字第一,呵呵,誰能想到,天地玄黃四房殺手中的最弱者,同時也是最強者,藏得真夠深啊!」
「我早就猜到了這種可能,戰鬥中處處防備,還是讓你找到了破綻,這一刀,我無痕心服口服。」
「可是這一刀沒能殺死我,將會是你此生所犯下,最致命的錯誤!」
聲音有點亂,帶着呼嘯的狂風,應該是二愣奔逃中一邊和隱殺門強者對話,一邊留下來的。
後面還有一句。
「柱子,聽到這句別急,勝負還未定,或許等你找到我,我手上就是天一的項上人頭!」
江辰幾人都有點好奇。
很想知道,二愣為何有這種底氣,在被天一偷襲成功,自身重創後,還敢揚言能反殺對手。
這一次沒走多遠,兩百步後,他們齊齊臉色一變,因為從這裏,他們找到了答案。
地上濺有一小片血跡,夾雜一絲絲白漿,應該是有人被一柄匕首貫穿了腦門。
鐵柱一眼認出,這血不是二愣的,但這裏的確殘留有他的氣息,說明這是他得手了。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這次留下的標記中,二愣的語氣失去了從容。
「該死!原來是這樣,好手段!」
「柱子,逃吧,或者捨命來救我,呵……」
笑聲戛然而止,明顯是慌亂之中留下來的,看來在他成功之後,卻又發生了某種意外。
不過處於必死境地,還能笑得出來,二愣的心境倒是讓幾人都有點佩服了。
「死亡是一個必然降臨的節日,我這賢侄看來也很喜歡過節,呵呵。」
江辰看向不動了的鐵柱:「愣着幹嘛,再不追上去,真等着吃你兄弟的席?」
「不是,爹,這次沒留坐標了。」鐵柱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