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顯然也就二十歲上下,嘴角倔強的微微翹着,眼角眉梢洋溢的都是自信。「師父,雲兒心意已決,還請您能成全。」
「雲兒,你可知道那人的厲害,就算是為師親自出手,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你可要想好了。」女子轉過身,直直的盯着年輕人的臉,不放過他任何的表情變化。
那個叫雲兒的年輕人只是微微一笑,「師父始終是不了解男兒的志向,男兒在世,最重要的就是挑戰,我知道她曾經是組織第一高手,可是那又如何?我有決心,有實力,我不信我會輸給她。」
「墨子云你這是要逆天啊,年輕人真是後生可畏。」女子撇撇嘴,「我真想不到你居然一點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居然自動請纓去對付那人,唉,翅膀硬了。」
「師父你就是膽子太小,」墨子云對女子的小心翼翼顯示已經忍了很久,「要不然,你我師徒聯手,我不信組織里有誰敢不看我們的臉色?」
「呵呵,」女子無奈的笑了,「雲兒啊,這世上高手太多了,你咋就不明白呢?」
「多說無益,我這便去了。師父你還是回去閉關修煉去吧。」墨子云一擺手,轉身就走,顯然不把他這師父放在眼裏。
「你,你這個忤逆之徒!」女子氣的俏臉發紅,手指都哆嗦起來,奈何不孝之徒早已經展開身法去得遠了。「唉,儘管如此,我也不能讓廢物雲就這麼死了,我怎麼這麼命苦啊!我招誰惹誰了啊!」女子跺跺腳,還是追了上去。
那墨子云並不停留,直奔揚州渡口,扔了快散碎銀子,隨便找了艘船,「船家,我着急去金陵,船我包了,你看銀子夠不?」
「就是買小人這一艘船也足夠了。」撐船的是個老漢,連忙眉開眼笑的把銀子收起來,已經許久沒見過這樣的冤大頭了,銀子在手,態度自然就好,「我說,年輕人,去金陵耍啊?你找老漢算是對了,金陵城最近出了件奇事……」
墨子云正閉目養神,只想喊一聲,我去金陵關你屁事,不過聽到老漢說有件奇事,不由想起來自己此行的目的,壓着性子問道:「敢問老丈,是啥奇事?」
老漢來了精神,吐沫飛舞,把王一草夜行遇鬼至今瘋癲的故事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本來是寥寥幾句就能說完的事愣是被老漢講的一波三折,講到精彩處就連墨子云也忍不住問了一句,不知後事如何。
墨子云雖然年輕衝動,不過腦筋卻轉得很快,他武功已經登堂入室,一聽之下哪還不明白王一草是着了江湖高手的手法,估計是那烏衣巷敗落已久,被過路高手盯上做落腳之地,沒想到被這個倒霉貨撞上去了吧。嘿嘿,這世上哪來的那麼多過路高手?想到此處,墨子云對此行再次充滿了信心。
在他百般催促之下,終於到了金陵。墨子云問清地址,當即就雇了車子趕往烏衣巷。畢竟隻身趕路太過兇險,此行的目標武功之高,就算是墨子云的自負也絲毫不敢大意。那可是傳說中和他師父齊名的人物啊。墨子云就算再狂傲,也知道自己的武功比起師父來還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既然打好了夜探烏衣巷的主意,那麼白天就不能暴漏身份。到了朱雀橋,墨子云就和一群遊客混到了一塊。一路警惕的打量着,巷子裏並無異狀,直到身邊人告訴他,快看,那個瘋子王一草。墨子云才暗叫一聲可惜,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出,王一草是瘋的不能再瘋了,只是,這人年齡雖大,墨子云卻還是看到了他與眾不同的骨骼,就算是從現在開始也不難成為一個不大不小的高手。
「王一草麼,生不逢時,也怪不得別人。」憐憫之心一閃即逝,墨子云仔細記着路徑,只待夜色降臨。那人是不是在這裏,相信自己只要親自來一趟就能探明白。組織里對那人的去處眾說紛紜,只有墨子云一人力排眾議,堅定的認為她就在金陵,這次有了在湖邊和師父爭執的一幕,在那之前,墨子云已經在組織里立下必死的軍令了。所以,此次行動,如果失敗,唯死而已。
轉眼間日西斜,墨子云在烏衣巷外小攤上吃了一碗遠近聞名的鴨血粉絲,檢查一下身上,發現自己狀態完好,站起身來,先在秦淮河畔聽了一會免費的笙歌,自問從精神到身體都處在完美的狀態。墨子云一步一步往烏衣巷走去,他雖然看似年輕衝動,但是多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