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老兩口不在家的,沒承想居然在,可惡,知道她來了,居然也不露面。
傅啾啾給三小隻使了個眼色,其中大一點的兩個已經聽懂很多話了,傅啾啾小聲的手臭,他們就捂住鼻子。
四胖看着兩個哥哥這麼做,也跟着這麼做,不過小傢伙鼻子嘴巴一起捂起來。
傅八金低頭摳着麻將上的字,「娘,不只是嘴臭,全身都是臭的。」
天氣熱,周婆子幾個月都洗不了一次澡,又出了一身汗,都餿了。
傅家人從大到小有了溫泉就經常去泡澡,沒事兒了也會在家裏洗,一個個的都是香噴噴的。
「四胖,你個臭小子,我是你姥姥,把手放下。」
四胖只認識傅家人,跟奶奶也親,畢竟是奶奶懷裏長大的,對於姥姥那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的。
周婆子本來就一臉兇相,板着臉加上惡狠狠的語氣,四胖嚇得哇哇大哭,躲在傅啾啾的懷裏可憐死了。
「沒出息的玩意,跟你娘一樣白眼狼。」
周婆子轉頭不再理會四胖,「是啊,我哪有你們香啊,守着那溫泉可勁兒泡,身上都泡禿嚕皮了吧?」
「我沒那個福氣,生了個閨女一點都不知道心疼我,有錢了也不知道給老娘花花,光顧着自己享福。」
「添福,去把弟弟們帶屋裏去。」
當姥姥的捨得,她這個當奶奶的還捨不得孫子們哭呢。
周婆子見田桂花不搭話,心裏越發來氣,憋着一股火沒地方發泄,她可不是能忍的人,想着法的也得把氣撒出來。
田桂花打定了主意跟她周旋,「咋了,有事兒啊?」
「沒事兒不能來了唄?現在你們傅家可了不得了,兒子們都出息了,就忘記我們這門窮親戚了唄。」
田桂花淡淡一笑,「那也得看看親戚是啥樣的,要是那給臉不要臉的,不來往也省心。」
省老了心了,田桂花跟周家都不只打過一回交道了。
周婆子知道田桂花就是在罵自己,恨的牙根痒痒,跟這個女人交手,自己就沒討到過什麼好處。
「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三丫不讓她弟弟幹了,這事兒你們怎麼管不管?」
田桂花故作驚訝,「是嗎?有這事兒?哎呀,那我可管不了,山莊的事兒都是大金他們兩口子說的算。」
自己的閨女,自己的兒子,讓她這個當婆婆的來管,田桂花氣的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