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什麼不一樣的?」
唐羨知道,有些事情終究是瞞不過兒子,他拍了拍唐皓景的肩膀,「皓景,無論鸞兒有何不同,你只要記住,她是你的妹妹,你要保護好她這一點。」
唐皓景點頭,「兒臣明白,只是……鸞兒的不同,會否給她造成麻煩?」
「不會。」唐羨自信地道:「鸞兒是個聰明的孩子,你忘了?」
既然父皇都這麼說了,唐皓景便不再追問。
……
男女同考的聖旨一下,很快整個厲朝就都知道了。
自然是說什麼的都有。
很多男人們都覺得這是胡鬧,女子讀書也就是湊個熱鬧,皇上寵愛皇后,自然也就抬高了女人的身份,真要是做文章,女人哪裏比得過男人啊。
一直沒男人們壓過一頭的女子們卻暗暗較勁,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同樣是讀書人,怎麼就分個男女呢?
再說了,男人草包的也比比皆是,讀了幾十年了,頭髮花白,還不是跟孫子一起進考場,居然還敢瞧不起女子。
這些年,皇后主張女子有所為,那街上做生意的女子也多了些,此時還瞧不起女子的男人,這輩子也沒什麼大出息。
史家父女距離京城並不算遠,不過二百來里地,接到消息還是很快的。
而且學政也貼了告示,就是怕有人不曉得。
史策對此倒是沒什麼,只是看着女兒,有些發愁。
項氏不解,身子好了,也去街上買菜做飯,「怎麼,你也像那些人一樣,覺得皇上不該下這道聖旨嗎?」
「不不不,你我二人都是目睹過皇后娘娘鳳儀萬千的人,我怎麼還會有如此狹隘的想法。」
項氏更想不通了,「那又是為啥?」
「唉,我是擔心咱們家湘君,她雖然自小也跟着我讀了些書,可終究沒有正統的讀,我這學問,自己讀了二十多年一無所成,怎麼能夠教好她,本想着讓她去書院裏好好讀書,可……少了一年,我擔心湘君……」
史湘君正好進屋來,掃落了一身的白雪,領口的絨毛上的雪花進入熱乎乎的屋子瞬間就化了,「爹,我可不用你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