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氣呼呼地道:「你就是拿了人家的手短,不管你妹子了。」
傅六金有口難言,他就算不當官也得保護妹妹啊。
事實並非如此啊。
傅啾啾也是被傅添冠給叫來的。
「爹,您這是幹啥呢?」傅啾啾一來,大家都鬆了口氣,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我的好閨女,這段時間讓你受苦了的,早知道他們家這樣對你,唐七再好爹也不讓你嫁過來受罪。」傅百萬自責地道。
傅啾啾深吸了一口氣,有爹疼就是幸福,所以唐羨問自己是喜歡自己世界的日子,還是現在的。
她毫不猶豫的說是現在的。
畢竟在這裏,有很多人想着她,念着她,在她的世界,無論什麼時候,都只有她自己。
如果有個人在等着自己的話,她或許還會有些留戀。
她忽然想到了那個唐醫生?
一陣噁心。
「爹,我沒受委屈。」
「還說沒受委屈,你看看你這小臉,都瘦了,氣色也不好……」
傅啾啾想說,爹您昨天可不是這麼說的。
「爹,這件事我以後再跟您說,總之,不是您想的那樣的。」傅啾啾要是再不透露點,怕是爹娘這裏就過不去了。
「那是啥意思?」
傅啾啾想了想,「爹,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體膚,餓其筋骨。」
傅百萬眨了眨眼睛,明顯是沒聽懂,但是又不想在兒孫跟前丟人,「啊,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
田桂花推了推他,「你聽懂了啥意思?」
「啾啾那不是解釋了嘛,我懂了。」傅百萬強撐着面子說道。
「爹,娘,真是不好意思跟你們說,我可能又要出一趟遠門。」傅啾啾道。
「咋又要出去?這我們才剛回來啊。」傅百萬捨不得小閨女離開。
「是珊瑚家裏的事兒,她家裏的奶奶想她了,捎了信過來,那麼遠的路,她一個姑娘家回去我們也不放心。」傅啾啾真假參半地說道。
傅四金是懂的。
本以為傅百萬會不答應,可是他剛經歷了摯友的去世,便也懂了這個意思,「這樣啊,那是得回去,人年紀大了,就希望孩子們都在跟前,見一面少一面,去吧。」
莫名的,傅啾啾有些心酸,「爹,我很快就回來,然後就再也不走了,哪兒也不去,就跟您待在一塊。」
「那你家唐七能願意?」傅百萬摸着她的頭。
他的小閨女,心懷天下,心裏頭裝着很多在乎的人,他懂,他怎麼能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