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領教,再次面對,依然心有餘悸。
「我着實想不出,那小子怎能殺了二十多位鬼族的高手呢……」
「二師兄,我也想不出,而鬼族大舉來犯,絕非無緣無故……」
「哼,惹下如此大禍,便是玉神殿都被他驚動,真是該死……
「師尊說了,過往不究……」
「倒也未必,師尊有所顧慮罷了……」
「那便是玉神殿的祭司……」
「噓,且拭目以待,若能勸退鬼族,便是僥倖……」
便於此時,雙方各自有人越眾而出。
飛盧海一方,除了七位地仙修為的島主之外,另有一位中年人,是個滿頭金髮的中年壯漢,渾身上下散發着飛仙高人的威勢。
鬼族一方,是兩位老者,皆相貌蒼老,形容枯槁,許是陰氣太重,竟看不出真實的修為。其中一位銀須銀髮的老者,抬眼冷冷掃過四方,嘶啞出聲:「無咎殺我族人,十惡不赦。為了將其繩之以法,我鬼族不得不上門討還公道。此前與諸位約定一月為限,如今時限已至。請問,那小賊人在何處?」
飛盧海的七位地仙高手,沒人應聲。或者說,也沒人敢應聲。
而金髮漢子卻往前兩步,昂首道:「鬼赤巫老,聽我一言……」
「你是……」
「我乃玉神殿的道崖……」
「哦,原來是道崖祭司,那又怎樣,莫非你玉神殿包庇賊人不成?」
「我玉神殿統轄四方,公道為懷,尚不至於偏袒徇私,更何況那只是一個胡作非為的人仙小輩。不過……」
金髮漢子,自稱道崖,竟是來自玉神殿的祭司,言談舉止中自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他話語一頓,揚聲又道:「至今尚未找到無咎的下落,故而也無從交出那個小子。諸位不妨退去,來日計較不遲……」
「大仇未報,你讓我返回雪域?」
鬼赤的嗓門不大,嘶啞的話語聲卻頗為尖利,便仿如芒刺一般,直扎神魂深處。飛盧海一方的地仙尚可忍耐,而眾多的人仙則是心神震顫,慌忙運功抵禦。而他話聲未落,又問:「我若不肯退去,又將如何?」
道崖面帶不悅,哼道:「哼,你鬼族報仇也就罷了,卻殘殺凡俗無辜,擾亂飛盧海,將玉神殿置於何地?」
鬼赤的神情陰鷙如舊,冷冷道:「哦,且不說我雪域鬼族,不受玉神殿管轄。我慘死了二十多位巫師,只能強吞苦果了?」
「這個……」
道崖似乎無言以對,扭頭看向身後。飛盧海一方的人群中,有個書生模樣的中年男子,不顯山不露水的模樣,猶自拈着鬍鬚微微含笑。他與對方眼光示意,轉而擺手道:「我答應你三年之內,找到那個無咎,而在此之前,你鬼赤務必帶人離開飛盧海。如若不然,我玉神殿便將北上雪域而登門拜訪!」
「呵呵,我雪域鬼族,並不想得罪飛盧海,更不敢得罪玉神殿,不過……」
鬼赤的笑聲刺耳,而話語中寒意更濃:「誰敢阻我報仇,便是生死大敵。哪怕是玉神尊者、左右神殿使與十二祭司一起現身,我鬼族也無所畏懼!」
他緩緩舒展雙袖,瘦骨嶙峋的手中,竟是抓出兩根白森森的人骨,旋即往前一指:「諸位出爾反爾,唯有神通說話——」
與之瞬間,晴朗的天穹下,頓然陰風呼號,烏雲漫捲,凌厲的殺機凌空橫掃四方。
道崖臉色微變,再想辯解幾句,卻又拉不下臉面,怒道:「也罷,我便領教、領教你鬼赤的手段……」而話音未落,卻見陰風、烏雲籠罩四方,旋即一道道猙獰的人影憑空而出,並鬼哭狼嚎着奔着飛盧海一方撲來。
「是何神通?」
「百鬼夜行……」
「哼,我有至剛至陽的劍珠,專破邪祟之物……」
道崖倒是臨危不亂,抬手急拋。一粒圓圓的珠子倏然飛到空中,「砰」的一聲炸開。與之剎那,光華刺目。萬千劍芒霍然而出,旋即疾風驟雨般撲向一道道鬼影。
地仙高人的較量,不同凡響。即使彼此相隔千丈,卻如同近在咫尺,強大的攻勢對撞之下,暴虐的殺機瞬間橫掃數里方圓。
飛盧海的地仙高手唯恐殃及自身,慌忙退後。百多位人
第七百五十章 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