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是飛仙高人?」
「哼,你修至飛仙,距今不過兩月,根基未穩,徒有其表,今日死定了……」
無咎的臉色微變,禁不住又後退一步。
「瑞祥老兒,他……他將我賣得乾乾淨淨!」
他再不復之前的鎮定,又是憤怒又是驚慌,卻又疑惑難耐,語無倫次道:「而離開賀州之後,瑞祥始終與我同行,並未離開半步,怎會與兩位傳遞消息呢……瑞祥老兒如此害我,所為何故,他去了何方,還有河葉長老……兩位遠在盧洲,並不知曉我的動向,卻於金吒峰結陣以待,豈能如此巧合……」
他就像是一個陷入困境的賭徒,言談舉止中透着莫名的絕望。而正當他原地轉圈,慌忙又道:「兩位莫要過來,否則魚死網破……」
夫道子走到了三十丈外,與身旁的龍鵲換了個眼色,然後停下腳步,伸手拈着小鬍子,笑道:「你也不必虛張聲勢,只要你交出玄鬼聖晶,九星神劍,與那把神弓,或能免去一死。不過,卻要廢去修為而永絕後患!」
龍鵲則是面帶殺氣,悄聲提醒道:「有言在先啊,我只要那把神弓……」
夫道子點了點頭,意味深長道:「你要神弓,我要九星神劍,而玉真人要的是聖晶,卻不知誰要他的性命……」
無咎的麵皮抽搐,神色惶惶。便好像一頭待宰的羔羊,等待着厄運的降臨。而他又不服不忿,困惑不已——
「怎會是這個樣子呢,老天不該欺我……」
「呵呵!」
夫道子打量着無咎的窘態,試圖辨明真偽。而一條走投無路的人,實在沒有裝腔作勢的藉口。他微微一笑,大度道:「你我也算是打了二十多年的交道,如今勝負已定,我不妨為你解惑一二……」
「哦?」
無咎有些意外,拱手道:「請指教!」
龍鵲不耐煩了,催促道:「哎呀,不必囉嗦,殺人取寶……」
無咎卻兩眼一瞪,拂袖一卷,手中多了一張人骨大弓,豁出去般的惱怒道:「即便是死,我也要弄個明白,否則誰也休想搶走我的撼天神弓!」
龍鵲不甘示弱,挑釁道:「瑞祥早已暗中告知,你法力不濟……」
無咎舉起大弓,伸手抓住弓弦,咬牙切齒道:「哼,你且試試看!臨死之前,我先要了你的狗命!」
龍鵲的臉色一僵。
那張神弓的厲害,他早有領教。若是對方真的找他拼命,後果難料。
「稍安勿躁!」
夫道子擺了擺手,勸說道:「無咎,你若能拉開那張神弓,又何必與我饒舌呢?」
果然,無咎神色遲疑,最終還是悻悻放下大弓。
夫道子含笑點頭,接着說道——
「玉神殿的尊使,也就是玉真人,曾與觀海子達成的一個約定:倘若鬼妖二族不能殺了你,便由觀海子相助,以此換取玉神殿的寬恕,並幫着他重建宗門。而你運氣不錯,非但逃出了鬼妖二族的合圍,還跟着觀海子回到了賀州。為此,玉真人極為不滿。我獲悉此事之後,從中斡旋。觀海子深表感激,道明緣由,只為瑞祥之故,答應將你逐出賀州,並將你交到我的手裏。唯恐有變,我暗中聯絡瑞祥。只要他依計行事,我允他開創仙門,掌控部洲,成為一方至尊……」
夫道子的話語聲,在寂靜與空曠中迴蕩。
無咎卻皺着眉頭,咬着嘴角,眼光閃爍,神色古怪。
那場起始於盧洲的陰謀圈套,並未終結。哪怕是抵達部洲之後的一舉一動,也在觀海子與瑞祥的算計之中。而他毫不知曉,直至今日此時。
唉,人心莫測!
而如此算計,想着已是頭疼,卻讓玉真子、觀海子、瑞祥之流,樂此不疲。累不累啊,所為的又是哪般?
「瑞祥倒也信守諾言,預先傳遞消息。據他所說,你在賀州已修至飛仙,卻被逼出關,根基不穩,法力不濟。而為免不測,還是找來龍鵲、龍兄相助,並在金吒峰設下陷阱……」
「你我兄弟的交情,不說二話。何況我與那小子不共戴天,他搶我女人,我今日便搶了他的神弓……」
龍鵲有兩大嗜好,寶物與女人。如今他急匆匆趕到部洲,報仇之外,便是想要得到對方的寶物,
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願賭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