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一次了,今生拋了她這條命,她也不會再輕易把他丟了。
靳敬驍看着她的眼睛,她漆黑的眸子像天上的繁星,明媚燦爛,眨一下就能懾去人的心魄。
他摟緊了她,一次又一次的聽她從心底說出會跟着他一生一世的話。他就像個不斷向大人討要安全感的孩子,即使她離不開他,他也要再三確認。
他們就這樣相擁着,直到外面的天完全黑了,府里開始掌燈,靳敬驍才放開了她。晚上,靳敬驍吩咐廚房將晚飯端進房間吃。
他仍是一口一口餵她,餵得沈輕歡都開始抗議了。
「如果有天我真的上前線,我們會有很長時間都不會見了。就算想跟你吃頓飯也是奢望。」
靳敬驍平靜的說着未來的分離,沈輕歡心尖沉了一下。她不能像孩子似的,撒嬌說不要與他分開。
「或許我還能像現在這樣,隨軍。」
她不過是試探,結果靳敬驍果斷搖頭。
「去西北是因為有飛機可以隨時來回,真的上前線打的是硬仗,連我自己也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活着回來。」
他話剛說完就讓沈輕歡用手捂住了唇,她有些生氣,不喜歡聽到他說生生死死的事情。
「現在吃飯,不許提。我不想聽——」
他們窩在房裏,氣氛很好。她不想被破壞,靳敬驍不會無故說這種話,回岳城之後,解決完姑姑的身後世,他或許就要離開了。
而這次,靳敬驍已經決定了不會再帶着她。發生在雍州的事是個警醒,如果伍玥蕊不來找他們求助,而是設計沈輕歡。
靳敬驍不知道能不能護她周全。不管是剿匪還是打仗,都充斥着各種危險。他不能再讓她冒險。
「乖,張口把菜吃下去。不想聽我就不說了。」
他哄着她,可是沈輕歡已經沒有胃口了。他像哄孩子似的,先說些不痛不癢的話做鋪墊,讓她有心理準備。
所以,他威脅她,如果有其他男人,他會將人碎屍萬段是故意的吧。他要走了,怕她跟以前那樣不安份的亂撩男人。
「沈輕歡,我很自私。其實,我根本就不應該把你綁在身邊,如果我戰死,你就成了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