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表現的楚楚可憐,就象在他的火氣上澆上一盆冷水,很快就熄滅了。她明白蕭子矜是個吃軟不是硬的人,運用溫柔刀的攻勢比大吵大鬧有用的多。

    可同樣的道理,她也知道自己一樣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如果蕭子矜當初能跟自己推心置腹的好好談談,如果不是那樣用各種手段來互相刺激,或許那時候不會象仇人一樣的分手。

    她後來明白,為什麼戀愛中總提倡性格互補,也許真的是對的,互補的兩個人才能達到一種平衡,一種和諧的相處模式,一個人可以忍受另一個人,另一個人可以包容這一個人,於是兩人才真正能天長地久的下去。可她和蕭子矜恰好是性格相衝的,他們都了解對方的個性,可偏偏卻無法改變自己,放下驕傲和自尊承認自己有錯誤,於是總是在互相傷害,互相抱怨,吵架又複合,複合又吵架……可雖然如此,兩人卻都不願意放手,直到最後,沈一婷才恍然認識到和他在一起原來終究是個錯誤。

    分手後的第二年,蕭子矜去了美國,象斷了線的風箏,兩人再也沒有了聯繫,做掉了孩子以後,她覺得跟他真的要徹底結束了,她拼命的投入學習和工作,她那時候曾經想,也許這輩子和感情算是絕緣了。

    直到第二年的冬天,她找到第一份資料室的工作,每天把自己埋在一堆線裝書里,一心不再它用,時間是治療傷口的良藥,她相信自己會慢慢忘了他。只是有一次,這個城市裏下了十幾年未見的大雪,天氣冷的出奇,一來一回的上班,身上穿的單薄了些,凍出了感冒,既而發了燒,昏昏沉沉的裹着被子躺在家裏沒有去上班,看着窗外倏倏的雪花,鋪天蓋地的氣勢,仿佛把世上所有景物都覆住了。她記得那天是三年來唯一一次接到蕭子矜的電話,鈴聲響了好久,家裏沒有人,她支撐着挪到話機旁伸手將聽筒拿了起來,她沒有象平常接電話那樣先問句「你好」,電話那頭有風聲和車輛呼嘯而過的聲音,微微的還能聽到有人的呼吸聲,可終究沒有人說話。


    她當時就知道是蕭子矜,強烈的感覺充斥的心頭震顫,握着聽筒的手熱熱的,麻麻的,張開嘴,嗓子裏卻全是沙啞的聲音,她無力高聲說話,卻無比肯定的對着聽筒擠出一句:「是你吧。」

    電話那頭依舊沒有說話的聲音,而風聲似乎更猛烈了,她感覺到他在哭,無聲的啜泣,氣氛凝固了周圍一切,她覺得耳朵里嗡嗡的聽不清聲音,可卻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我想你……」隔了許久,她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了同樣沙啞卻熟悉的聲音,帶着一種濃濃的醉意和一絲乞求的語氣。以至於她自己也在懷疑,也許她聽錯了,可眼睛裏的淚水卻不聽使喚的啪嗒啪嗒往下落,胸口疼的厲害,象被人狠狠的割了一刀,有一瞬間,她真的想張口回應一句:我也想你。

    那幾個字就象針尖一樣刺的心口疼極了,兩人再也沒說過一句話,靜靜的拿着聽筒足有半個多小時,她聽着他那邊的風聲和呼吸聲,可他聽不到她這邊的落雪聲,只剩一室靜謐。

    後來她才想到美國那個時候應該還是半夜裏,她不清楚為什麼蕭子矜那時候會忽然打電話給她,也從來沒想過要搞清楚,只是在最終放下聽筒的時候,覺得象是割斷了什麼東西,那種痛覺比什麼都清晰。

    夜晚的時候,宋寧遠照舊打電話來和她聊到很晚,將以後的生活規劃的更細緻和充實,談着談着,兩人差點睡着了,沈一婷再也不想打破這種寧靜的生活了,她覺得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想過安定的生活,遠離大風大浪和痛苦深淵,以前的事情,似乎早應該拋諸腦後了。

    「寧遠,我們結婚吧。」沈一婷仰面看着天花板,幽幽的對着電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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