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涵冰少不得上前安慰她說:「得了,這家有的是錢,個把桌子不算什麼,又不是什麼紅木桌,沒什麼大不了,值得你那麼上心?」
「可是為什麼案發的時候智力和黎艷輝都聽到了樓上的聲音呢?這一點你不感覺很奇怪嗎?」
這一點,涵冰倒沒有注意到。原來妘鶴懊惱的不是桌子被撞翻,而是桌子撞翻後的聲音。
「這麼說,智力和黎艷輝都說謊了?」
「除了那個,我還發現了一點東西。」妘鶴笑嘻嘻地拿出一根綠色的線頭。「這是在死者房間和孫穎房間的門栓上發現的。」
涵冰不屑地看了一眼那根線頭說:「一根線頭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就不相信那根線頭說出兇手是誰?得了,別開玩笑了。」
「事實上,我真的可以讓這根線頭開口講話,它確實能幫我們認出誰是兇手。」
於是,涵冰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大張着問道:「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妘鶴神秘地說:「你跟我來,我馬上證明給你看。」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正當他們的談心繼續以誤解和對峙狀態結束的時候,妘鶴的第二輪衝擊波又出現了。妘鶴手裏拿着一根綠色纖維走出來,在大廳門口,她們正好遇見剛從院外走進來的黎艷輝。妘鶴的眼睛在她的袖子上一掃,很快迎上去,她比對着黎艷輝袖子上的袖套說:「這根纖維應該是你袖套上的吧?」
黎艷輝看着妘鶴手裏的那根纖維比照了自己胳膊上的袖套說:「好像是吧,有什麼關係嗎?」
妘鶴微微一笑,平靜地說:「關係大了。這根纖維夾在通宋老太和孫穎臥室的內門門閂上。這說明,大姐您,」她停下來,目光炯炯地看着黎艷輝說:「您在案發的時候曾經由孫穎的房間進入您婆婆的房間!」
房間內所有的人都愣了,傻傻地看着妘鶴,一點也不明白她在說什麼。這個瘋子,她一定是個瘋子,她在胡說什麼?只有黎艷輝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反倒鎮靜下來,嘆了一口氣說:「你怎麼知道的?」
這意思很明白,她承認自己確實在案發的時候進出過婆婆的房間。她是在暗示什麼?
智力不幹了,他仿佛失去主心骨尖叫着嚷起來:「你在胡說什麼?那道門明明從我母親房裏閂上的,我弟弟都看到了。」
「是的,我確實注意到了。」智勇出現了,和哥哥一起質疑妘鶴的說法。說真的,在場的人中除了涵冰,還真沒有人相信她說的話。在所有人的質疑中,妘鶴面不改色,微微一笑,淡定地拉過來一把藤椅坐下來,對涵冰說:「幫我倒杯茶來。」
涵冰立即對圍過來看熱鬧的大嫂說:「給她準備一杯毛尖茶,我要咖啡,純黑咖啡,不加糖。」
等大嫂把咖啡和茶端過來的時候,妘鶴才慢慢開口說:「我想當你們檢查那道門的時候,門閂確實是由裏面閂上的。不過在那之前,所謂門是從裏面閂上的這番話,只是黎大姐的片面之詞。最起碼我在警方的口供上是這麼看到的,當時是由黎大姐去試了試那道門,而且對大家說那道門是閂上的。我想如果是她打開了那道門,那麼她完全可以在全家上下亂鬨鬨的情況下,再找機會把門閂閂好。」她停了一下,看看涵冰說:「就在剛才我們還做了一個試驗,試驗證明,案發的時候,宋老太即使在屋裏推倒椅子,你們也不會聽見任何聲音。而你們~~~」她看着黎艷輝和智力說:「為什麼你們都說是聽到了動靜之後才起床的呢?」
兩個人目瞪口呆,半天沒說一個字。妘鶴緩緩地又喝茶,之後,才看着智力說:「我想你凌晨醒來並不是因為你聽到了樓上的動靜,而是因為你發現自己的妻子不見了,是吧?至於您的妻子嘛~~~」她停了下來,把目光轉向黎艷輝一字一句地說:「您說您當時正在換衣服,可是您說的不對,您撒謊了。這根纖維出賣了您。」
大家的目光注視着妘鶴手裏的那根綠色線頭,不明白一根線頭能出賣什麼?就憑着一根線頭就能說出兇手是誰嗎?警察來來回回都在這裏翻了十幾次了,最後還是一點結果都沒發現。就憑着一個丫頭,在這個房間裏轉悠了幾十分鐘就能找出兇手,如果是那樣才奇怪呢。可是現在看那丫頭的樣子還蠻篤定的,或者她真有肚子裏真有幾斤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