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地看了一眼艾易,聲音渺渺地說:「他就是我丈夫文海。他是個吸毒者,並逼着我吸毒。從那時起,我一直努力想擺脫他。可是他總是能找到我,向我要錢。要是不給錢,他就會把我殺死。他是什麼事都能幹出來的,是個地地道道的瘋子。」
大家同情地看着她。她有氣無力地說:「事實上,我一直認為是他殺了秀玲。當然,他要殺的人不是她而是我,但他搞錯了。」
此話一講,大家都大吃一驚。難不成眼前的這個死人才害死殺死秀玲的兇手?可是不對啊,如果他是兇手,為什麼他還要去醫院毒死秀霞呢?他毒死秀霞的目的是什麼?說不通。
好在她自己也感覺這種說法說不通,又解釋說:「其實我早應該把這個情況給說出來了,但那畢竟是我的猜測,並沒有真憑實據。而且秀霞遇到的那些奇怪的事好像是精心策劃的,這就使我感到殺死秀玲的人可能不是他,而是另外有人。或者他誤殺秀玲還可以解釋,可是巧克力的事情我完全想不通。他不會去想毒死秀霞的,反正我看不出他這麼做有什麼意義。我困惑極了,一直想不出個道理來。」
說完,她痛苦地把臉埋進雙手裏。這時,燈光已經打開,秀霞走過去,輕輕地拍着她的肩膀。
孫黎明看看楊刑警問:「現在我們要怎麼辦?說真的,我越來越迷茫了。遺囑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楊兵和高智慧是騙子,現在又突然冒出來一個死人,而已經被判死掉的人現在就活生生站在這裏,這件案子到底要怎麼處理?」
楊刑警攤開手,微微搖頭說:「不,這件案子現在是妘鶴全權負責。」
然後,他又把目光看向妘鶴。妘鶴只是微微一笑。這時,秀霞很快把在場的人打量了一遍,然後走過來對妘鶴說:「我認為這件事情還是悄悄處理的好。你說呢?」
妘鶴反問她說:「那麼你想怎麼個悄悄法呢?」
她輕鬆地說:「你看,我是當事人,現在我也不會再遭受暗算了是吧?」
兇手都沒有抓住,她怎麼能這樣說呢?可是,妘鶴很肯定地回答說:「你說得對,你不會再被暗算了,但是~~~」
可是,秀霞似乎看到了妘鶴心中的猶豫,她解釋說:「別騙我,我知道你在想秀玲。但是,妘鶴,你要明白,無論如何,秀玲都不會再復活了。再說了,這件案子已經拖了這麼長時間,再撐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我的意思是既然劉莉的老公已經死了,索性我們就對外公佈說文海是這起謀殺案的兇手。畢竟劉莉是無辜的。從一開始我就告訴你,她嫁了一個野蠻殘忍的老公。今晚上你自己就可以證實這一點。現在他已經死了,我們就讓這場噩夢快點結束吧。對於警察也有好處,兇手可能早已逃之夭夭,一切就這樣不了了之不是更好。」
妘鶴笑着說:「那麼,你的意思,就是讓大家保持緘默?」
她連連點頭說:「是的,是的,就這麼辦吧,就這麼辦吧。」她的語氣更像是撒嬌,在妘鶴面前撒嬌。
可惜妘鶴不是男人,不經受女人的誘惑。她緩緩地環顧了一圈,徵求大家的意見:「你們說呢?」
大家一個個都表態說好。
「我同意秀霞的建議。」劉莉感激地說。
「我也是。」艾易這麼說。
「這樣處理再好不過了。」張蘇中似乎比以前更愛秀霞了,或者和錢財沒有關係。
「讓我們把今晚上這裏發生的一切都完全忘掉吧。」一向拙於言詞的孫律師也毫不猶豫地表示贊同。
聽着大家眾口一詞的表態,妘鶴突然笑了。她轉向楊刑警問:「那麼官方的意見呢?」
楊刑警面無表情地回答說:「我表示中立。」
「我也表示中立。」妘鶴這麼說。
現在,房間裏除了妘鶴和楊刑警,甚至連涵冰都同意這件事悄悄結束。這時,妘鶴突然開口說:「好吧,你們都贊成這件事就這麼處理。除了我和楊隊長保持中立之外,那麼我要怎麼辦呢?」
她停頓一下,拖長聲音,繼續追問說:「我要支持誰呢?」
一陣靜默之後,妘鶴開口回答說:「很不幸,我站在少數人這一邊。我的意見是追查到底!事實上,我要說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