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到他拿出一瓶氣味很濃的藥水往自己的嘴裏噴。再後來我就睡了。一直到天亮。」
「他夜裏有沒有出去過?」
「我想沒有。要是出去的話,我會聽見的。」
「那麼他向你提過他的老闆沒有?有沒有表露過對他老闆的憎惡或什麼的?」
「我跟你說,他不愛講話。萬事不管,對什麼都無動於衷。」
「那麼您抽煙嗎?我抽煙很少,只抽你們的『紅塔山』。不過在這裏,恐怕沒有賣這種煙的了。」他調侃地站起來笑笑說:「沒有別的事了嗎?那我就離開了,因為這場大雪,耽誤了我很大一筆生意,我真不知道要跟客戶怎麼解釋。」他憂心忡忡地搖着頭,然後傷感地走了出去。
目前,只剩下最後一位嫌疑人,住在最後一個包廂的瓦西里先生。經過前幾位嫌疑人的詢問,妘鶴沒有找到絲毫突破口,大家的證詞兩兩對照,互相為證,似乎根本沒有作案的可能性。
「你怎麼看?」布克先生徵求妘鶴的意見。
妘鶴右手扶着下巴,沉思着說:「我敢肯定,這根本不是一起激情殺人。這是一起經過周密策劃和佈置的罪行,是一起有着深謀遠慮的罪行。策劃者頭腦冷靜、深思熟慮、足智多謀。」
「我怎麼看不出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復仇者幹的事情。」涵冰鬱悶地說。
妘鶴站起來,伸個懶腰說:「把我們最後一位客人請進來吧。看看他會告訴我們什麼?」
最後一位客人就是安季普嘴中那位坐在11號包廂鬼鬼祟祟往外偷看的男人。實際上,他的行為還不算是鬼鬼祟祟,最多也就是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