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動她,也不再為難,又夾起肉放入嘴裏吃了起來。
三片肉吃完,還沒再上菜。
汪澤深由侍者帶着進來了。
他穿着簡單,一件白色T恤,一條藍色牛仔褲,腳上白底黑色板鞋,休閒清爽。
身上的那一股子拒人千里之外的威嚴,也因這清爽的穿着,變淡了不少。
他一進來,汪曾祺就注意到了他。
從座位前出來,舉着手,對他揮着。
梁淺在她汪曾祺離開座位時,也跟着離開。
垂着手,乖巧的立在她身後一點,當背景板。
她心裏正詫異他來的這麼快時。
汪曾祺好像她肚子裏的蛔蟲似的,在她身邊為她解惑說:「我二哥的公司離這不遠。」
原來是這樣。
梁淺頓時一片瞭然。
汪澤深余光中,全是女孩兒垂目斂眉的身影。
和他想像中的一般無二。
他薄唇不自覺勾出一抹淺笑,不急不緩的朝她們走去。
轉眼間,站在了倆人面前。
汪曾祺指着梁淺對他介紹着:「二哥,這就是吳姨的女兒,梁淺。」
「淺淺,這是我二哥,你還記得吧。」
梁淺的目光,從汪曾祺身上離開。
落在距自己半步遠的,偉岸高大的男人身上。
和他幽深不明的眼眸對視上。
她知道自己沒辦法再當縮頭烏龜。
儘管心裏有一股莫名的緊張和不安,她還是努力的撐着唇角。
挽着含蓄的笑意,和他客氣的打招呼:「深總好。」
汪澤深的目光,在她辨識度很高的五官上,不動聲色的游移一圈。
笑着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打過招呼後,就是入座。
「二哥,我們沒等你哦。」汪曾祺側身,和梁淺站在一邊,等他入座:「今天我倆去歡樂谷玩了,玩了大半天,早餓了,所以先吃了。」
「但我們先吃歸先吃,這頓飯,二哥你要買單哦。」
「嘻嘻。」汪曾祺湊到梁淺身邊,對她眨了眨眼:「咱倆都是窮學生,只有我二哥是大財主,我們就宰他。」
「......」梁淺扯了扯唇,回了她一個笑臉。
「對,我是大財主,隨便宰。」男人嗓音掛笑,聽得出來,心情不錯。
他越過二人,走到一旁的空位,自然的坐了下來。
他這一入座,汪曾祺和梁淺的臉上,都很明顯的愣了一下。
汪曾祺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家二哥,沒看到她們剛才的座位。
她剛才坐的是......
而梁淺,心裏的不安更是加重。
一個念頭在她的心上發了芽。
她濃密的眼睫輕柔的顫動,如蝶翩翩,更是柔弱的惹人憐愛。
「坐啊,站着做什麼?」汪澤深的視線,在她的五官上流連。
梁淺垂着的眼睫抬起,掃了他一眼。
在他眼角彎出的細微上微微凝滯。
不過很快,她就移開了。
下意識的,看向身邊的汪曾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