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鼻端酸澀,一股熱流沖入眼眶,她不能信,不願意信!
她這十幾年所做,竟都是白費。
在堂外的洪娘子冷冷看着,不覺嘆道:「你是遇到了蕭縣公,若是旁人,怕也就認了你這段情。奈何,他比你還痴。這乃是天生的克敵。」
大堂內已經起了不少竊竊私語,各自神色諱莫,婁陽見着,努力調整了神色,便與各桌推杯換盞,暢飲一番。
婁城命丫鬟把羊馨送回屋內,正要出來找竇夫人讓她好好看着羊馨。
找了婁府一大圈卻不見竇夫人,聽下人道,她是去尋婁錦去了。
這才剛出了內院,就見方才押着羊馨的丫鬟走了出來。
「二老爺,夫人正在收拾東西,我們正要去攔,她就把金簪指着自己,說是誰敢攔着她,那就要給她收屍。」
婁城聞言,臉色陡然一青。
羊馨,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婁城走出門的腳步一頓,最後疾步往裏走去。
屋內的丫鬟婆子們都被喝出屋外,戰戰兢兢地守在門前,見着婁城過來了,她們才大大舒了一口氣。
這外頭還有很多事要辦呢,府內的人手都不夠,都來守着這姑奶奶,府上已經丟不起臉了。
這要是再弄出個怠慢客人,那誰還願意與婁府之人相交。
婁城擺了擺手,「你們都下去做事,萬不可怠慢了客人。我就守在這,她一步也出不了門。」
她們紛紛點頭,轉而就走了出去。
「呵呵,勞煩太子少師來看着我,那我真是一步也不能走了!」羊馨站着盯着她,那執着金簪的手微微一緊,金簪子入了她的肌膚一點,那鮮血從那白皙的頸部滑下,當真是看得人心頭一顫。
婁城乾淨過去,拽出她手上的金簪。
臉色凝重道:「我們婁府如何都不會晦氣到新進門的媳婦死在這兒。」
羊馨呵地一笑,晦氣!
他以為自己只有這金簪嗎?
只見她從頭上抽出一把鳳釵,婁城眼疾手快,當即撲了過去。
羊馨躲閃着,腳上一疼就倒在床上。
她把那鳳釵高高舉起,婁城趴在她的身上,正要抓下她的鳳釵。
此時,兩人都未發覺,二人是如何地貼近。
直到婁城撐着身子抓到那鳳釵之時,他的左手碰到了如棉的柔軟,他才一頓。
而羊馨臉色漲紅,下一刻突然緋紅了起來。
她雙眼迷離,握住金釵的手緩緩鬆開,右手緊緊抓住婁城的手,往那衣襟里一伸。
婁城當即一愣,手下的感覺何其美好。
但這事,他着實不能做。
正要起來之時,一股如魅酥骨的味道一下子從四肢百骸傳入小腹,那一種舔肆了世上最為美好的東西的滋味讓他一時間分不清身在何處。
他看着床上那妖嬈美麗的嬌軀,身子一沉,便覆了上去。
屋內傳來了一陣酥麻人心的嬌吟和低吼聲。
那迴廊處走來一個婦人,婦人正怒不可遏地的對身旁的木管家道:「那婁錦是越發地沒有規矩了。」
她有心留她,婁錦好不給面子。
竟道:「國子監課程居多,正德哥哥也早些回學府吧,莫要落下功課。」
竇夫人暗恨,她兒子乃是天子驕子,就算差了一兩節課程,難道還能落到哪兒去?
竇夫人看向前方的屋子,道:「二老爺呢,他不是派人讓我看着羊馨嗎?」
木管家搖了搖頭,「聽丫鬟們說,現在是他看着大夫人。」
竇夫人點了下頭,便朝那屋子走去。
這剛到門口,便聽着裏頭肆無忌憚地尖聲叫喚,床幃那傳來的震動和依依呀呀的聲音,聽得人頓時就紅了臉。
木管家趕緊退後了一步,心一個寒涼。
這裏頭的人是誰?老爺還在外頭招呼賓客呢。
「快,再快點。」女子的叫聲輕卻急促,那似乎是承受着莫大的歡愉。
男子道:「再抬高點。」
然後便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