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意見,陪你過去一趟,先說好,如果那妞太纏人,你千萬別順着她的意思,要什麼就給。」
「我當然知道。」蘇曼拿了車鑰匙率先往外面走。
冷芮跟在後面,盯着她走在前方的背影,無聲的嘆了口氣,就她這副長得就軟心腸的樣子,要是對方實在難纏,該怎麼招架得住。
到了醫院,直奔VIP病房,推開/房門,一眼看見了躺在床上,睜眼看着天花板發呆的女人。
蘇曼走近時,才看清這雙眼睛茫然無神,心裏驚了驚,好在面上沒表現出來,她拉過一張椅子坐下,試着喊了一聲:「麗莎?」
麗莎沒有看她,亦沒有回應,仍是盯着天花板,不言不語。
蘇曼又耐心的喊了她兩聲,輕輕推了推她的胳膊,才終於見她動了動,眼神往這邊看來。
蘇曼鬆了口氣,勉強扯了扯嘴角:「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全身哪裏有特別不舒服的地方?」
對於麗莎來說,蘇曼完全是生面孔,但她卻沒有任何怕生的表現,可也不肯說話,就這麼怔怔的看着她,和她身後走進來,站在床尾的冷芮,禁不住抽了抽肩膀。
蘇曼便以為她是哪裏不舒服,正要按鈴找醫生過來,俯下身的那一剎那,耳邊聽見壓低的抽泣聲。
她立時轉頭看去,麗莎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生氣,眯着眼哭出了聲,哭聲越放越大,直至變成了壓抑在吼間的嘶喊。
蘇曼與冷芮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無措。
她再次坐下來,想拉麗莎的手,又不敢碰纏了繃帶的地方,終是放棄了。
「想哭就哭,但你得告訴我,你為什麼哭。」
「你看我......我這個樣子,是不是,毀了......」這是麗莎開口說的第一句話,與她清麗的外表不一樣,出口的聲音沙啞難聽,像是剛從砂紙上摩擦過,許是才剛剛醒來不久,才會導致開口比較艱澀,而麗莎在聽見自己的聲音時,頓時哭得更傷心了,口中崩潰的喃喃自言:「毀了,都毀了......我再也做不成模特了。」
蘇曼一怵,眼見麗莎掙扎要快要掙脫手背上的針頭,輸液管里有顯出一抹倒流的血色,她臉色變了變,小心翼翼的握住了麗莎在肩上撕扯的雙手,輕聲安慰:「沒有毀,你只是剛剛開始治療,這是C市最好的外科醫院,公司一定會安排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療,你會恢復到從前那麼漂亮。」
「公司,又是公司!」麗莎不知忽然從哪裏攢了力氣,推開了她的手,浮現血絲的雙眼圓瞪。
「你們這些人就知道談公司,不把我們模特當做人,那麼危險的地方,也不事先檢查好。」
這麼言之鑿鑿的一句話,把她內心的不滿都爆發了出來,瞪着蘇曼的雙眼似是要用眼神撕扯她那張精緻的臉。
蘇曼被這雙瞬間充滿怒氣的怨恨眼神看得渾身一擊,強自定了定神,開始於麗莎交談。
一番簡短的話,把公司的立場和麗莎受傷的處境都分析了出來,話里看似沒有偏袒任何一方,她也沒有說得太長,因為以麗莎現在的狀態,能夠勉強聽進一兩句話已經是很好的現象,說得多了,反而會引得她的反感。
正因為抓住了這一點,蘇曼才盡力把責任盡數攬在公司身上,承諾一定會承擔麗莎的治療費直到她完全康復。
說完這些,麗莎久久都沒有回應,蘇曼心裏也碼不准剛才那些話,麗莎到底聽進去了多少,也跟着一起沉默。
片刻後,麗莎的雙眼才有聚焦,視線定格在蘇曼臉上,看了看她,忽而譏諷的冷笑出聲:「口口聲聲說是為我着想,怎麼就不敢把我受傷的事告訴我的家人。」
蘇曼一滯,沒想到她才剛醒,心思竟敏銳到這個程度,連故意瞞着她的家人一事,也猜到了。
「你在昏迷期間,我們沒有聯繫你的家人,是不想他們太過擔心,現在你醒了,如果想讓家人過來陪你,我可以答應。」
她對冷芮打了個眼色,冷芮會意,邊按開手機,走出病房。
「我們現在就聯繫家人,但你要答應我一點。」蘇曼幫她掖了掖被角,把她還在輸液的那隻手放在外面,儘量放軟了語氣開口:「不要鬧事,我們會對你
麗莎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