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蘇菀繡本是一心聽着段鳳染說話,可能那心悅之人在內的緣故,所以裏面笑聲融融,這邊蘇菀繡也會時不時地附和着捂着嘴笑上幾聲。只她正聽的全然投入之時,一隻手卻赫然想掀開她的斗笠,她被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了身子。
阿墨見狀,當然不會覺得抱歉,因為他覺得,既然是來到這兒,那麼自是被歸類為尋歡作樂那類人了,就算是女子,應該也如胡夫人般吧。所以,看着蘇菀繡的樣子,阿墨還覺得這女子在裝什麼,恩...不過他也不能不承認,這種頭戴斗笠的樣子,還真是神秘中帶着誘惑之意。
「小姐別怕,我叫阿墨,你叫什麼?」阿墨見蘇菀繡後退了好幾步,但還是能讓他的竹簫所夠到,正當他就要掀開那黑紗時,二丫拉着風弄及時出現了。
「等下...她是我的姐妹。」二丫攤開手成個大字,擋在蘇菀繡的面前。
「姐妹?那你...又是誰?」阿墨看着戴上絲帕的二丫好生臉熟,只是他又突然地恍然大悟,只驚得二丫一身冷汗,他似乎瞭然,「你是風弄的相好吧?」
「相好?」二丫看了眼風弄,只風弄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抿着嘴保持沉默。
「是啊,還是世子爺說的...說上次,被他撞見了,風弄這斯還護你護得特緊呢!」阿墨擠眉弄眼道。
原來是那次...二丫心道無奈,只是當時也是迫於情急,又不可被那榮詔發現,才被風弄說自己是妓子,也不得反駁就是了。可如今竟傳成這樣?還相好呢?二丫昵了眼風弄,似乎在用眼神抱怨着,看!這是你幹的好事!
可風弄卻懶得解釋,而且這現在要扮演妓子的還是她,那就算解釋,也只是適得其反而已,所以還不如不解釋呢!所以看二丫正要不吐不快之際,風弄卻饒有所意地打斷道,「你不想做那伴舞嗎?」
一句話讓二丫又得把氣給重又吞下來,而阿墨自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至於身後的蘇菀繡雖認得二丫,可這一來不竟被阿墨給驚到,就是那妓子,相好什麼的,真是讓她越聽越糊塗了,可她又不能隨意說話,只得又往二丫的手背處捏了捏,像在問現在是怎麼一回事啊?
二丫真覺得自己如今是被趕鴨子上架了,她只能無力的捏回蘇菀繡,表示沒事,只是這二小姐肯跟她一起進去伴舞麼?這確實是問題啊。
「繡兒啊,你可要一起去做伴舞嗎?」二丫故意問道。
可蘇菀繡卻撥浪鼓似地搖着頭,很顯然是不願之極。只是二丫認為,她不進去的話,那麼她二丫跟着進去也就毫無意義了。二丫正要鼓動蘇菀繡一起去時,那風弄潑了盆冷水道,「不可,我的絲帕只有一條...」
二丫明白風弄的意思,「可她戴了斗笠啊...」這樣一來,就不怕旁人看到了吧。
「斗笠?顧小姐以為裏面的都是什麼人,漕幫眾人喜酒色,戴了斗笠只是徒勞,你想讓人說成是欲擒故眾?還是說,你不怕世子爺身旁的暗衛,她這一生衣衫又戴着斗笠,不是伴舞,又行跡可疑,恐怕這宴散後,就會被暗衛抓去問話了吧。」
那...二丫煩惱了,而此時房間內傳出了館主宋寅的聲音,「世子爺,我先去看看風弄和阿墨他們準備好了沒有。」
他道完後,他的腳步聲明顯說明了他此時正一步步地向門口走來。可如此一來,這讓二丫更加的不知所措了。不過隱於斗笠內的蘇菀繡卻為二丫做了個選擇,她拉着二丫的手,又讓她手掌攤開...她寫完字後,二丫於心裏默念道,「玉肌膏?」
難道是向段鳳染拿這玉肌膏?二丫把前後之意串在了一起,便得出了如此結論。可她要怎麼問?二丫還想在蘇菀繡手掌上回寫問道,可似乎已來不及了,因為風弄拉着她,已立在了門口處,而那角度,剛好把蘇菀繡給擋住。
「你們來了怎麼不進去?快些...世子爺與那段公子已然久等了...這是?」宋寅說完後,本想轉身回去,但卻在余光中注意到了二丫。
「她是風弄的相好,此次是特意前來為他伴舞的。」阿墨搶着說道,可他覺得包括風弄在內這三人都好生奇怪,而且還似乎互相在隱瞞着什麼!
「相好...」宋寅斟酌着這兩字,爾後,他忽然就笑開了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