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
伊哭輕伸左臂,將藍苗摟定在懷。長舒右臂,一陣「喀拉喀拉」聲響起,皮肉處似乎更瘦,骨節處似乎更凸,道:「解藥在哪裏?」
老人雙眸爆出精光,長長出了一口氣,道:「把你手中的東西丟過來,再談解藥。」
藍苗攥住住伊哭背後衣服,只覺得五指越來越軟弱無力。人倒霉是沒藥醫的,無數武俠小說告訴他,不能喝不明來歷的飲品,但那鏢師中毒也罷,閒着沒事在這咬他一口,真心給跪了……
更有意思的是,如果伊哭把他一扔,自己拿着金絲甲跑了,他的穿越生涯就可以到此結束了……救命!他平生第一次竭誠地渴望這對劇毒夫夫情比金堅,生死不渝!不過藍蠍子的私生活如此混亂,伊哭估計也好不到哪去。放2013年,這倆就一專門出現在「仙人跳殺人劫財」社會新聞上的主,絕對是動亂分子中最不穩定的那批!
藍苗淚流滿面……
他輕捏一下伊哭後背,轉過頭道:「東西給你……解藥就會給我?」
老人立即展顏道:「當然!」
藍苗明眸善睞,道:「好!」
他一伸手,就將那片棉袍扔了出去!
老人沒料到寶物如此易得,喜動顏色。接着他就慘呼一聲,倒在地上。飄落在他身上的棉袍之下,悉悉索索爬出一隻黑得發藍的蠍子來,尾鈎高翹,似乎在耀武揚威。
藍苗破口罵道:「你來毒我?我毒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在學校和公司里,藍苗是個公認的好脾氣。別人占他的小便宜,他不吝惜,有時朋友吵架,他一笑而過。如果到了陌生場合,他也會入鄉隨俗。因此穿越後不管是變成黑社會還是被逼房事甚至要扮女裝,他都儘量心平氣和地接受,並用俏皮的小手段化解危機。
但基本沒人知道,他有個前男友曾經偷偷拍過他的艷照,分手後找他要錢花。藍苗宛如魯提轄怒打鎮關西,起手就將他打了個滿臉噴花,將一堆照片扔在他臉上,讓他儘管去貼,最好學校公司街道上多貼幾個地方,少了我不答應!後來那人連屁也沒放一個,再也沒敢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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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哭在屍身上一陣摸索,陰聲道:「毒藥不是他的。」
善用毒藥的人貼身物事一定與常人不同,就像中文系與物理系的硬盤內容物一定不同。屍身上不僅沒有解藥,也沒有毒藥。
忽然有人嫣然笑道:「下毒也是有學問的,憑他,還沒那個本事。」
廚房另一側,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站在門裏。她穿着紅緞的小皮襖,梳着萬字髻,桂花油的香氣一陣一陣送來。
伊哭竟微有動容,道:「薔薇夫人?」隨後又道:「原來他就是紫面二郎。」
薔薇夫人捏着塊小手帕,笑道:「沒想到二十年後,還有男人能一見到我,就叫出我的名字。不像那個死沒良心的,當年拐了我私奔,又成天欺負我,將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糟蹋成這幅模樣。」
藍苗目瞪口呆,看見她後竟忘了生氣——她實在太胖了,人家的三圍像葫蘆,她的三圍像雞蛋。如果被糟蹋就會成「這幅模樣」,那索馬里的小孩們簡直都要搶着被糟蹋。
伊哭冷笑道:「薔薇夫人的下毒手段確屬獨步。解藥在哪裏?」
她很有風情地笑着,道:「把她那隻蠍子收起來。」
「把棉襖里的金絲甲掏出來。」
「放在地上。」
「然後退到門口。」
她手裏拈着一個小瓷瓶,道:「這毒只要一動真力,必死無疑。不動,也活不過三天。你們最好不要胡來,萬一砸了解藥,我可不知如何是好。金絲甲拿走後,解藥我會放在灶上。」
藍苗怒道:「你要命還是要解藥?」
薔薇夫人扭動着腰肢,緩緩蹲□去,笑道:「管好你的女人,這麼千嬌百媚的小尤物,七竅流血可不好看。」
伊哭左臂摟着藍苗,一直穩若磐石。儘管臉上青氣繚繞,仍然退到門口。
薔薇夫人握着那件金絲織就的馬甲,忍不住眉間興奮之意。她
6中個要命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