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呈現在他眼前。
藍苗卻索性不再躲閃,他昂着脖子,眼中似乎充滿了嘲弄。
伊哭咬着牙,突然一把揪住了他的髮髻。
那把金梳「噹啷」掉在了地上。
藍苗已疼出了眼淚。他二話不說,一口咬在伊哭手腕上。伊哭額邊青筋一陣痙攣,伸手在藍苗頰上摑了一掌,喝道:「還不鬆口?」
如果一巴掌能打退藍苗,那他就不是藍苗了。別人就是遞給他一個盆,他也能翻過來當成梯子,踩着好上天的。
藍苗一頭撞在伊哭懷裏,叫道:「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伊哭被他撞得後退幾步,險些跌倒。他鐵青着臉,道:「我打不得你?我是你老公,我打不得你?」
藍苗叫道:「你是我老公?你給我吃了什麼鹿尾熊掌,喝了什麼陽羨剡溪,穿了什麼蜀錦蠶絲,戴了什麼赤金瓊玉?打人的時候是我老公,花錢的時候就變成別人的老公了?」
伊哭氣得雙眼翻白,整張臉更綠了。
他的臉也幾乎湊到了藍苗的臉上,怒吼道:「什麼『陽現煙西』你自己難道不會買?你沒從我這拿銀子?我每月收的租子都被你拿個罄盡,連我的手也沒經,我放一個屁沒?」
藍苗將嘴唇撅起,冷笑道:「你買的田地不過是充充門面而已,你又開了多少家店鋪,以為我不知道麼?你經常不聲不響地去做『生意』,一筆賣命錢少說也有千兩,還有那些雜七雜八的進項,錢都去哪兒了?莫忘了,你還存了好幾箱金條銀塊,偏不叫我曉得,這我可花了你的?自家抱着一堆元寶,從手指縫裏漏點給別人,就指着有人任你騎來任你打?」
伊哭怒道:「錢去哪兒了?你的衣裳首飾誰給你買的?你雇腳住店、呼奴使婢,錢是誰出的?你的蠍子誰替你照看着?買通金錢幫的銀子是誰花的?我不存點棺材本,怕你花得不知白天黑夜,老了只能睡大街!」
藍苗氣得幾乎跳了起來,叫道:「你去睡大街罷!我稀罕你的錢麼?你的錢格外值錢?我告訴你,我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也有人送錢給我花,十輩子也花不完!」
伊哭沉着臉,「嘿嘿」冷笑道:「呂鳳先肯送錢給你花?送幾晚上罷冷梟首席別愛我全文閱讀。十輩子,我看是下輩子。」
藍苗瞪着他,險些將地板跺出個洞來。他忽然咬牙道:「怎麼不肯?他已將他名下一百二十一家天益堂的房契都轉到我名下,這百把家藥堂就算垮也要垮上個半年。哪怕我全賣了,銀子是不是夠一輩子吃穿不盡?」
伊哭也瞪着藍苗,忽然好像一隻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腮幫上的青筋抽搐着,脖頸上的肌肉也抽搐着,突然又擰住了藍苗的肩頭。
這次,他擰得更用力,力道更兇狠。
藍苗被他整個人拎了起來,重重摔在床上。
伊哭嘶聲道:「我最窮的時候,身上只有二兩銀子。你非要買什麼『寶香齋』的花粉,我連這二兩銀子都給了你,自己吃了兩天的糠團。如今你飛上高枝了,就想將我像條狗一般踢開?你做夢!」
藍苗疼得眼淚汪汪的,卻只摳着對方的手腕,沒有再回嘴。只聽「哧啦」幾下,伊哭已撕開了自己的衣服,壓在了藍苗赤|裸的身軀上。
兩人翻滾着,既像是糾纏,又像是廝打,好似兩頭髮情期的野獸,互相撕咬着對方。床劇烈地響動着,「嘎吱」一下,又「嘎吱」一下。
藍苗喘着氣,忽然哼了一聲。隨着雙臂也像兩條蛇般,迅速地摟住了伊哭的背脊,指甲摳進了肉里。
伊哭也劇烈地喘着,卻絕不肯放鬆。他的動作狂躁暴虐,毫不吝惜自己的氣力。好似一頭叼着母狼後頸的公狼,試圖重新征服他的配偶——用他能想到的各種方式。
藍苗用雙臂緊緊箍着他,雙腿也漸漸滑上了對方的腰,急促地喘息着。頃刻,他突然一個翻身,把伊哭壓在了身下。
情勢忽然翻轉,伊哭當即又要將藍苗壓回身下。但藍苗的雙肘從他的腋下穿出,摟住了他的肩膀。身軀則緊緊地壓在他的胯上,使他一時竟無法得逞。
於此同時,藍苗也沒有閒着。他在伊哭身上扭動着,一
第115章 治吃醋的最佳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