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
他怔怔地站在那裏,似乎不敢相信看見了來人。
郭嵩陽與他的視線交匯,忽覺心臟一陣緊縮,渾身都充滿了奇妙的酸脹感。這種感覺尚未褪去,藍苗已搶先拔步。但他忘了自己的腳還在凳子後頭,「噹啷」一下絆在凳子腿上,整個人直直向前摔去。
郭嵩陽一把接住了他。
藍苗痛哼一聲,道:「你回來得真晚……」
他語氣雖埋怨,雙臂已摟住了對方的後背。
他剛從被中出來,衣衫自然輕薄。比上次郭嵩陽以為他是女人而擁抱他時的衣服還要輕薄。郭嵩陽將人摟在懷裏,切實感覺到那微涼的肌膚在他掌下漸漸變燙。大辮子滾得松鬆散散的,顯得頭髮愈加烏黑豐厚。還有幾綹落下來,恰好撩在郭嵩陽脖頸上,一陣一陣地瘙癢。
郭嵩陽再三確認過,藍苗確實是一個男人。
他喜歡征服女人,也喜好征服男人,但卻不是這種征服。和男人這樣那樣,總是不合自然之道……
他心裏是這般想,目光卻粘在藍苗的頰上。
藍苗的枕頭是長方形的,上面繡着重重的花朵。枕頭雖然軟,但花朵旁盤了金線。藍苗習慣蜷着睡,一抬頭,頰上就印了半朵牡丹花。有詩云:「紅腮隱出枕函花,有些些」,便是指這美人春睡的風流韻事。
郭嵩陽心中只想,往這皮肉花朵親上一親,想必**無限。
短短瞬間,他的表情變化萬千。最終還是將藍苗抱回床上,道:「走路小心。」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是來的如此晚的雙更,但……也算雙更……對吧!脫力地爬走……
56郭先生猶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