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帳中忽然陷入了沉默。
煙架上,擺着一支尺把長的象牙煙管。
管身十分光滑,顯然主人時常吞雲吐霧。但煙鍋擦拭得異常乾淨,一點兒煙灰也沒有。
這無疑是一個很講究的人。這樣的人,別說不肯光屁股,就連「光屁股」這三個字,也不肯說哩。
帳中忽然道:「我也想告訴你一件事。」
藍苗道:「你就算告訴我一百件事,身上也還是沒穿衣服。」
那人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冷冷道:「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必取你的狗頭神農傳承者之位面診所!」
藍苗將那根名貴煙管拿了起來,在指間轉了圈,道:「那也得等你還了債再說!」
雙方忽然都沉默下來。
半晌,那人道:「你知道我是誰?」
藍苗倚在椅背上,將腿一翹,道:「我只知你欠了我一筆風流債!」
那人嘲道:「冒領金銀債的我見多了,冒領風流債的卻是第一次見。」
藍苗笑道:「你很想知道,你何時欠下的債務,是不是?」
那人冷哼了一聲。
藍苗慢悠悠點燃了煙葉,深深地吸了一口,道:「這都想不起來,要一雙狗眼有甚用?」
他托着細長的煙管,譏笑道:「你沒見過我?我可見過你幾百次了。」
「有段日子,你在浩然居喝了半個月的酒,對不對?我在你身邊踱來踱去,不知拋了多少個媚眼,丟了多少塊帕子。回頭你走在路上,我又對你目送秋波,你卻視而不見,還看上這種庸脂俗粉。我不找你麻煩,找誰麻煩?」
不知有多少女人對他暗自傾心,他已習慣了。她們猶抱琵琶半遮面地給他寄一首詩,也有潑辣大膽的姑娘直接上來搭話。但她們無不心悸着,宛若一朵羞答答的玫瑰,觀察着他的喜好以決定綻放幾分。踹破門進來「討債」的,確實是一朵奇葩。
他忍不住定睛凝望,仔細打量對方的容貌。
藍苗正閉着眼睛,緩緩吐出一口煙來。他的唇嬌艷如紅玫瑰,嘴角耷拉着,似乎對什麼事情,都滿不在乎。
這支煙杆,煙嘴是象牙所制,管身卻是紅珊瑚所琢。藍苗托着這煙杆,唇愈紅,指愈白。
管身上還嵌着一聯詩。
「多情愛接櫻桃口,噓氣閒熏冰雪腸」。
此時此刻,「櫻桃」二字,越發飽滿欲滴。
這確實是個艷光四射、奪人魂魄的美人。走在街上,四周必定都是餓狼般的目光。
這樣的美人打從身邊過,若有男人沒瞧見,確乎是眼睛瞎了。
他淡淡道:「姑娘示愛的方式,實在特別得很。」
他的話仍帶着股逼人的傲氣,口氣卻溫柔的多。
藍苗笑了起來,抬起眼皮,在他的目光上撩了一撩,道:「我不該討這債麼?」
那人道:「姑娘想怎樣討?」
藍苗含笑道:「男人就應該這般乾脆——你預備何時娶我?」
那人半晌沒有答話。
這表示他很客氣。
因為回答這個問題,就等於扇藍苗的耳光。
藍苗咬着煙杆,臉色漸漸沉了下來,道:「你是不打算負責了?」
那人淡淡道:「姑娘想的未免太遠。」
若這種「責」要負,恐怕世上所有女人的「責」他都得負真武玄天劫之君萌無雙全文閱讀。
藍苗用一雙媚眼瞪着他,道:「你在我面前走,就是勾搭我。勾搭了我,又不想娶我,有這種好事來?何況,我是個女人,你是個男人。你和我關在一個屋子裏,你還不穿衣服。你不娶我誰娶我?」
他發完此番宏論,神色還很認真。
思思也忍不住聽呆了。
她從未見過這般不要臉的女人。
那人似也覺得可笑,不禁道:「有種男人,見到喜歡的女人就強娶。這種男人眾人都稱他惡霸。不知道這種女人叫什麼?」
藍苗將臂搭在椅背上,冷冷道:「看來你決計不肯娶了?」
那人一字
72裸體的銀戟溫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