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吵啊,櫻木都這樣了,你們、你們……」
「……」
「我沒關係的,是我對不起大家才對,其實小健幫得我最多才對,如果不是他一開始墊付着、」
「行了,不要說了。」我按住了櫻木的手,嘆了口氣:「是我敏感過頭了。」
我坐下,沉默。
我承認,是我敏感了,但是一個人有缺點有錯嗎?難道我就應該是聖人嗎?我有些委屈,這群混蛋見我受欺負了不幫我不單止,還說我自卑過頭,太敏感了。草!
「對了!」這時,美槻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從包包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一張銀行卡:「這些錢是給櫻木的。」
「大姐頭,我不要……」櫻木一愣,然後連忙手忙腳亂的拒絕起來。
我和高宮大楠也看着她,一開始不是說不要她的錢的嗎?怎麼……
「這你就放心吧。」美槻笑了笑,折騰了一天的她綁着的劉海有些亂糟糟的,讓我有些心疼:「這是洋平給的錢。」
「洋平?」
「不會吧?他不是……」
「是是是。」美槻擺擺手,做了個騷安勿躁的手勢:「他是回京都了,不過我把事情跟他說了一下,他就急急忙忙說借着我的錢先,先給櫻木的父親治病。」
「這樣啊,這。」高宮臉色頓時一喜:「那到時不是可以直接給醫生,花道父親的病就……」
「就是啊,還是洋平管用啊。」忠一郎感嘆道:「如果我是土豪就好了,唉……」
「那這張銀行卡就給你們了。這裏是一百五十萬,你們自己看着用吧。」見花道還是猶豫,美槻直接塞到了他手裏:「不要顧慮,這不是我的錢,是洋平的。」
花道點點頭,最後還是把錢收下來了。
這筆錢對他的重要性,誰都知道。
「哦對了。」美槻說着,躊躇了一下:「那小健剛才出的錢……」
「啊,是啊。小健也是土豪,一下子就給了二十萬出來了。」高宮一拍腦袋:「到時我和花道會拿錢出來還給他的,大姐頭你就放心吧。」
「我……」
「不要跟我們顧慮那麼多。」忠一郎拍了拍我的肩膀:「大家都知道你的錢是怎樣來的,所以不要想太多了。」
「就是。」大楠也勸道:「是兄弟就不用多說,你的難處大家都懂,還有剛才是我說太過了,對不起。」
「嗯。」我笑了笑。
櫻木很明顯是第一次照顧人,大家都說他笨手笨腳的,不過他自我感覺很好。
就這樣在醫院裏和大家聊着天,說說這個說說那個。看着窗外的夜,我的心也慢慢寧靜下來。
很多文學作品裏都描寫過,風景總會因為人心情的變化而變化,春日的涼風拂過,對心情喜悅的人來說,這是愛人的親吻,對憂愁的人而言,這是命運的嘲笑。那天空無星的夜,會讓人感到寂寥,也讓我感到了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