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抱住了他,張嘴就說了句,「……一點都不短,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以後,我都和你在一起。」
以後,我都和你在一起……
這句話,像是帶着一種致命的魔力,陸楓城那顆冰冷了多年的心竟然一下子活了過來。
他沉醉不已,又怕是這只是一個夢而已。
於是只能靜靜地抱着她,「再說次,夏然,再說一次,剛剛你說的話。」
夏然用同樣的力道回抱着他,「以後我和你在一起,永遠都在一起,除非是你不要我。」
怎麼可能會不要她?
陸楓城生平再一次為了這個女人,喉頭哽啞着,他覺得自己有點狼狽,一貫都在人面前那樣冷漠疏遠的男人,連同體溫都好似長久以來保持在三十七度一下的男人,這一刻,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他何其有幸,能夠遇上她,這一刻的滿足,讓陸楓城再一次確認,她就是當初他失去的那根肋骨。然要該人會。
而現在,他圓滿了。
「這是你說的,不管你是不是一時衝動,夏然,從這一刻開始,你就是我的,我再也不會放開你。」
窗外夕陽正在西下,落日的餘暉靜悄悄的灑入門欄,將地上的兩個人影拉的老長,他們相互擁抱在一起,就像是兩個再也分不開的影子。
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那樣零零散散的人,孤單寂寞的只是為了找到那個能夠溫暖彼此的另一半。
陸楓城想,他找到了。
夏然想,她也找到了。
…………
*****************今天加更,會更9000+****************
生活有時候真的會像是一場電影,美好的鏡頭也會被拉長。
在徹底確定了彼此的心意之後,夏然整個人都恢復了正常,她開始戒煙,身體恢復地也很快,陸楓城這個對着全世界的人都冷冰冰的男人,晚上一回家就對她熱情如火。
夏然覺得這樣的日子就像是在做夢一樣,可是如果這個真的是夢的話,她倒是希望這個夢永遠都不要醒。
不過現在,就有電話吵醒了她。
昨天晚上休息得太晚,今天是雙休日,陸楓城很早就出了門,說是要去機場接個人,夏然迷迷糊糊的沒有聽清楚,只感覺到一開始他大概是想讓自己和他一起去的,不過她一臉的起床氣,陸楓城還是作罷,只讓他在家裏等着,說是晚上要帶她去見個人。
夏然擰着秀眉伸手抓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睡得太久,渾身都有些輕飄飄的,她以為是陸楓城,也沒有看來電號碼,手指按下通話鍵就直接拿到了耳邊。
「……凝凝。」
夏然原本是半眯着的眼眸,光是聽到這兩個字,就瞬間睜開。
她沒有想到顧明凱會打電話給她。聽着那頭男人囁嚅的聲音,夏然很冷淡地打斷了他,「顧先生,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麼?抱歉我很忙,沒有重要的事情我要掛電話了。」
據她所知,爺爺的身後事,都已經辦好了,所以顧明凱沒有理由還要來找她,除非就是為了……那2%的股份!
一想到這些,夏然更是厭惡。
因為她有股份,他才想着要找自己,還張嘴就是「凝凝」地叫着,這個男人,他有考慮過自己的感受麼?
夏然剛要掐斷電話,那頭的顧明凱卻是焦躁地喊了一聲,「別……小然,你別着急掛電話。」頓了頓,倒是真的進入了正題,「我……我有點事情想求你。」
夏然冷笑了一聲,還真是不着急掛電話了,只玩味似的重複,「求我?」
「凝……小然,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叫你小名,那我叫你小然。」顧明凱的聲音很是苦澀,也充滿了無奈,「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才會打電話給你,小然……你、你幫幫盛秋吧,她現在在醫院,狼瘡性腎炎,需要換腎,洛梓她是乙肝病毒攜帶者,無法捐腎,我的T細胞抗體陽性,和她排異……」
夏然只覺得大腦嗡一聲,像是有無數的小蟲子鑽上來,攪着她的思緒,可是更多的卻是不滿和不甘。
她狠狠地捏着手機,「怎麼?你的好女兒要死了嗎?你現在打電話給我指望我捐腎給她?」夏然嗤嗤一笑,「顧先生,你覺得這種事情你跟我說了,我是會冷眼旁觀,還是會伸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