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起了雞皮疙瘩,不等反應,他下顎一涼,緊接着一陣悶痛傳來。
祁燼被迫抬起了頭,黑眸對上了那雙極其冷冽的藍瞳,他聽見靳司琰說:「祁燼,你真是一點記性都不長——」
話落,停在下頜處的指節驟然鬆散,祁燼抬手揉了揉泛疼的下巴,他望着心情很明顯不好的靳司琰,睫翼煽動,乖乖認錯:「下不為例,以後追兔子這種事我絕不會再——」
「這話不用跟我說。」靳司琰冷不丁打斷,他面無表情地撥開祁燼的手,一字一頓地開口:「你愛怎麼追怎麼追,要是真掛了,我會讓你回歸自然。」
「回歸自然」這四個字在此時等同於「挫骨揚灰。」
祁燼一想到那畫面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乾笑了幾聲,開口道:「別啊…別開這種玩笑……」
「沒開玩笑。」靳司琰幽幽地朝他看去,絲毫不像在說笑的模樣,「我說到做到。」
偌大的洞穴里,靳司琰的嗓音很冷,語氣甚至暗含了一絲威脅,這讓祁燼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還來不及等他說話解釋,手心便是一滿,靳司琰將兔子塞給他之後貼着洞壁就衣躺下,只留給他一個冷漠疏離的背影。
手裏的兔子蠕動幾分,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趴着,Alpha唇角微張,尚未說出的話哽在喉嚨,不上不下。
今天這事讓司琰發這麼大的脾氣是他沒想到的。
兩人在一起之前雖說多有波折和爭吵,但今天這種局面他從未遇到過,這讓他有點無所適從,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祁燼微微嘆了口氣,抱着兔子躺下,一開始還面對着靳司琰,後面實在是覺得對方那背影過於冷漠,他還是轉過身不再去看。
躺了沒一會,他只覺得心口悶得緊,身子往旁邊挪動了幾分,兩人之間拉開了一段不大不小的距離,手臂微抬,祁燼小心翼翼地將睡着的兔子放在了兩人中央,蜷縮着身子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