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胡胖飯店的門臉前停放着很多車輛,飯店前的相互打招呼的話語聲音很大,今晚上那棵大楊樹下還是聚攏着很多鄉親,她知道那裏的老年人和小孩多,年輕人還是很少。她的目光落在那棵歪脖榆樹下時,她的心裏頓時就感到有些吃驚,她看到達美商店前已經沒有枱球案子,原來吊掛在枱球案子上的電燈已經沒有光亮,可是那棵歪脖榆樹下還是聚攏着很多鄉親,羅老爺子象是還坐在那張木椅上,那幾位老年人還是坐在矮凳上乘涼說話,她還是看到吳亮子的身影,她還是沒有看到栓子和三旺子在歪脖榆樹下湊熱鬧。
玉娥急忙走到了那棵歪脖子榆樹下邊時,她這次才看清老爺子和那幾位老人家都在場,趙叔和達美的父親正在大樹旁說着話語,吳亮子並沒有站立在他們的身旁,他抄着褲兜象是在旁聽着幾位老年人的說話,胖嫂還是坐在馬紮上在大榆樹下乘涼,她還是和那兩位大奶奶在說話。玉娥就和胖嫂打聲招呼後,她就走到吳亮子的身旁問:「吳亮子,達美他們怎麼還把枱球案子撤掉,她家擺放的枱球案子每天都進錢,他們為什麼說撤就撤攤子?」
吳亮的目光向着羅子祥和趙大叔看過一眼後,他不僅吐出長長的舌頭小聲說:「孫玉娥,枱球案子是惹禍根苗,前天晚上幾個小伙子就在這裏動起手,他們都是想和達美處對象,爭風吃醋就打起群架,羅子祥就把幾個枱球案子轉讓給別人家。」
玉娥有些不相信地說:「吳亮子,大風把你舌頭閃掉嗎?沒有的事你就在這裏扒蝦(瞎)。」
吳亮子的目光又向羅子祥他們看過一眼後,他還用手比劃出個小狗的造型說:「孫玉娥,我騙你就是這個,你每天晚上都要找達美和你說話,你從這往後要找她再說話,你就要和咱們身旁的風說話。」
玉娥不僅小聲追問說:「吳亮子,達美不看守枱球案子,她就要在門市中站櫃枱,我上門市里和她說話去。」
吳亮又眨動着眼睛說:「孫玉娥,我按你邪邪乎乎的話語說,達美就是涼鍋貼餅子—焉溜了。我不和你再說這件事,達美她爸正在和趙老闆說話,你去問達美她爸比我知道的多。」
玉娥還真的嫌和吳亮子說話費勁,他這次說話的聲音蚊子似的拿腔擺怪,他說着話語時還總是往達美父親他們身上瞅望,他今晚上說出的語句總是不連續,她就賭氣向吳亮子甩手向達美父親他們身旁走去,趙大叔看到玉娥後就露出笑臉說:「玉娥,我有好幾個月沒有看到你,今晚上我在這裏遇上了你,你今晚的穿着打扮晃的我都睜不開眼睛,你這個年齡就象朵花般漂漂亮亮。我聽說你還沒有搞妥對象,你那天要遞手巾可是要想着我,我可是給你當過介紹人,那次你是和小韋子的婚事撒了白,我還是好心好意給你當了介紹人。你往後在訂婚和結婚的場合上,你就要把我請去喝上幾盅喜酒。」
玉娥看到趙叔有些紅彤漲臉,她就認為他就是剛從酒場上下來,她於是就笑着說:「叔叔,你就是我的大媒人,我不會忘記你對我的關心,我往後定婚時就要先請你在飯桌上喝喜酒,我和小韋子緣份不到是不到的事,你是大媒人,你看的上我才管管我的婚事,別人就是有合適的男方,他們不關心我就不會給我當大媒人。」
趙叔又笑起來說:「玉娥,吳木匠和我說他家的要給你當媒人,他還說是男方的家就住在口子屯,男方還會修車的手藝。」
玉娥不僅問:「叔叔,你怎麼知道這件事?他家的我大嬸是給我當媒人,我這幾天還沒看見她,我大嬸安排我要和男方見面,我還沒看到男方是長的爺爺樣還是奶奶樣,我的婚事還沒有訂下來。」
趙叔不僅笑起來說:「玉娥,趙木匠是我們的大師傅,我家的木材加工廠已經改行,我們最近在製作實木家具,趙木匠就成為了我們那裏的老把頭,他掙的工錢最多,他就不讓他媳婦受累,她媳婦就管給他做飯,趙木匠就領着幾個木工專心製作實木家具。你往後要是在咱們家門口找婆家,你結婚時婚房擺放的家具就上我廠子中去買,我可是要給你讓利。」
玉娥說:「叔叔,你要不說這件事我還是不知道,實木家具是比三合板子的樣子貨耐用,我要是在家門口搞上對象,我們賣家具時就去往你的廠子中去挑選。」
羅子祥在旁笑着說:「玉娥,我去往趙老闆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