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字也是用毛筆寫的,從模糊的字體上來看,寫此字的人一定是個心胸寬廣的人,因為每個字的落筆處都能清晰的看到厚重的一筆,只是這裏地處偏僻,想是這裏應該很少有人來,上面的字也蒙上了一層灰塵,讓人看不清楚。
從外面看過去,裏面應該也是十分的簡陋,但好在總算有個住的地方,因此秋錦瑟朝着左雲飛露出疲倦的笑容說道:「嗯,今晚就先住在這裏吧。」
左雲飛得到秋錦瑟的應允後,便走到寺廟的門前扣起了大門。
叩了半晌,院子裏才傳來悉悉索索的走路聲,隨着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左雲飛簡單的說明了一下來意,那人便雙手合十的朝着秋錦瑟所在的馬車看了一眼,然後敞開了大門。
秋錦瑟聽到左雲飛和女僧人談攏後,便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女僧人顯然沒有想到這荒郊野嶺的竟然會有人到她們這裏住宿,心裏不由得是一陣吃驚,隨後又恢復如常。
秋錦瑟朝着女僧人盈盈一拜,道:「有勞了。」
三人進去之後,秋錦瑟才發現自己剛才下的斷言有些早了,進了院子裏才發現這裏並不像外面看到的那樣破敗,心裏不由得一喜。
原本當她看到寺廟的大門這般破敗的時候心裏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沒想到這裏竟然收拾的如此妥帖。
安頓好一切之後,秋錦瑟望着大殿朝着女僧人又是盈盈一拜道:「我想進去上柱香,不知可不可以?」
女僧人雙手合十道:「施主請便。」
秋錦瑟朝着主持緩緩行禮後,便從她的手裏接過一炷香,很是虔誠的低着頭默念了一陣子方把香插在香爐里,然後又跪在蒲團上磕了三個頭。
左雲飛一直站在門外等着,見秋錦瑟上完香方對主持說道:「有勞主持了。」
主持微微一笑道:「不妨事,既然施主有事不妨讓這位女施主在道觀里多住幾日。」
秋錦瑟對於主持和左雲飛之間的談話並不知曉,她只是一臉茫然的看着左雲飛,左雲飛只是朝着她淡然的笑了笑又囑託了她幾句,便轉身走了出去。
秋錦瑟見左雲飛要走,許是剛才上香許願的時候觸動了心事,她淚眼婆娑望着左雲飛的背影說道:「雲飛,你能不能去打聽一下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她見左雲飛冷着臉不說話又連忙補充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他在哪裏?過得好不好罷了,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若是你為難的話,那就算了……」
她說完這話便有些後悔,她這是怎麼了,今日已經這麼晚了,她還要他出去尋找章季軒,她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這人生地不熟的他又能到哪裏去打聽她的章季軒在哪裏呢?
眼淚簌簌而落,她有些心煩意亂,只是低着頭不吭聲。
主持見她們二人這樣有些尷尬,便轉身離開了。
左雲飛見主持走遠,秋錦瑟又低着頭一直哭,心裏也是亂如麻,他望了望天色,便狠下心道:「我又沒說不去。」
秋錦瑟聽見左雲飛終於鬆口,心裏不由得一喜,但見天色已經太晚,又有些不忍心道:「那就明日再去吧,你今天太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轉過身子的瞬間,她聽到左雲飛長嘆一聲:「連句謝謝都不說,這脾性果然跟從前一樣。」
秋錦瑟並沒有因為左雲飛的這聲責怪心生悶氣,反而心裏暢快了不少,這一路上她一直都承蒙左雲飛的照顧,只是畢竟因着章季軒的關係,兩人之間反而存了間隙,即便是平常的說話也變得有些拘謹,而如今她鼓起勇氣把心裏的疙瘩給挑開了,兩人之間反而相處起來不再似從前那麼彆扭了。
許是之前在馬車睡過的緣故,這一夜秋錦瑟竟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她望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聽着嗚咽的風聲,迷迷糊糊的到最後竟然也睡着了。
「施主,起來吃早飯了。」
這聲音聽起來好熟悉,在腦海里搜索了很久,方才想起來,秋錦瑟從床上一躍而起道:「簇蘋,是你嗎?你什麼時候來的?」
站在秋錦瑟窗前的女沙尼顯然沒有料到躺在床上的人竟然會叫出她的俗家名字,身子不由得一顫,待她看清秋錦瑟的面容的時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