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她坐直身子,委委屈屈地坐在椅子上,可憐得緊。
時枚端着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姐、姐夫,也不是我說啊,商榷這孩子你們的確是管教得不好。今天餐桌上也不光我和思雨,還有兩位歲數大的客人在呢,你們就看着他這樣欺負我們母女?還是說,你們覺得我們母女倆沒個男人倚靠,就好欺負?」
話音落下,整個餐廳都安靜下來。
更顯時枚尷尬。
時枚也委屈起來,沖商建鄴哭訴:「姐夫,你以前也明事理的,商榷做的不對你還會說兩句,你今天就看着他欺負思雨是嗎?」
商建鄴抬起頭,掃了對面一眼。
時枚拿起帕子假哭,旁邊的范思雨更是可憐,梨花帶雨不知道是被掐的還是委屈的。
再一看旁邊的商榷,不得了,還笑着。
嘲諷的笑掛在那張肆野的臉上,隨意又漫不經心,和自己親生父親對上,不屑的諷刺更甚。
被老父親罵而已,他從小被罵到大,他怕?
但讓人意外的是,商建鄴並未說道商榷什麼。
他輕咳了一聲,言辭嚴肅:「今天是商榷生日,本來高高興興和他慶生,也沒邀請你們兩個來,來就算了,還教我們商家人規矩。這就算了,現在哭哭啼啼的還說商榷欺負你們,有沒有道理?」
時枚瞪大了眼,沒料到商建鄴竟然會說出這番話。
這對父子倆,不是一向不對付嗎?
她姐夫怎麼會維護商榷?
時枚帶着不置信,「姐夫——」
「可別,我可擔不起你這聲姐夫。」
商建鄴毫不留情地打斷她,「你次次過來不是鬧得你姐頭疼,就是鬧得我家家宅不寧,今天好不容易因為商榷生日聚一聚,你又扯出些有的沒的。你要是不願意來當這個客人,現在就可以帶着你姑娘走,我商家招待不起,招待不周。」
言辭不似開玩笑,就差起身做個動作請人走了。
時枚憋着一肚子起,也只能硬生生吞下去。
更讓她們氣炸了的是旁邊還傳來一聲嗤笑,簡直是在往他們臉上打巴掌。
時枚憋着一股氣,試圖找回場子。
可環顧了一周,也沒找到自己想見的人。
當即,又開始發作,「姐、姐夫,你們這般待我就算了,我帶了的兩位貴客呢?你們就不差人請一下?人家可是江城來的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