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諷地將她動作打斷,「瞧商小姐這高興的模樣,是打斷一直待在這裏了?要不要我幫你把雙手的繩子也解開啊?」
姜予安玩得有點忘乎所以,差一點就點頭說好。
但抬眸就撞上那雙不悅的黑眸,只好卑微道歉,「不好意思啊傅先生,請問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傅聿城對上她亮晶晶的眸子,心中升起幾分不耐,煩躁得他忽然有點後悔,因為一時興起將她綁過來。
但事已至此,似乎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
這場遊戲,總不能玩到一半。
他扯了一抹溫涼的笑,將姜予安拽到自己面前,拿方才捆她雙腿的麻繩將她的右手和自己左手綁在一起,還打了一個十分複雜的結。
姜予安:「……」
傅聿城很滿意姜予安此刻的表情,勾出一抹彎笑,抬手拍了拍她髒兮兮的臉。
「當然是開始我們的逃亡之路呀,商小姐先前不是答應我了麼?已經考慮好與我一起參與到這場遊戲中呀。」
逃亡,遊戲?
明明是十分溫和的語氣,可吐出來的字眼無不衝擊着姜予安的世界觀。
這男人,還真是一次比一次瘋。
饒是在那間漆黑的屋子裏,所遭遇的一切姜予安也不覺得有多震驚。
一來是她曾經經歷過比那更殘忍的遭遇;二來是幼年時,曾經和傅北行一起演練過被綁架這種情況的發生,所以哪怕害怕,也不覺得有些詫異。
但眼下,她着實不太理解面前這瘋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先是扛着自己進入深山,隨後又要讓她一起參與他的逃亡,這腦迴路簡直讓她無法理解。
不過如果她能理解一個瘋子的腦迴路,恐怕她自己也不正常了。
姜予安別無他法,只能跟着手腕上的那根麻繩,與傅聿城踏上這條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兒的不歸路。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路上磕磕碰碰,也只能硬撐着。
這瘋子就像不知道累一樣,也絲毫不會管被他牽在身後的自己,就一個人悶着頭往前走,步伐又大,壓根就不停下來等等她。
姜予安時不時就要小跑跟上,累到不行的時候,心裏便咒罵一聲,甚至恨不得抬起腳朝着他腚上踹一腳。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開口說解開自己雙腳綁着的繩子,就該讓這瘋子扛着自己,也省得自己受苦受累!
正咒罵着,帶前走的傅聿城忽然停下腳步。
姜予安猝不及防,直直就撞上男人堅硬的後背,疼得她鼻子一酸,眼淚幾乎掉下來。
更可惡的是她被綁着的雙手還跟傅聿城的系在一起,連抬起手寬慰一下自己都沒有辦法。
傅聿城轉過身的時候,便對上她一雙泛紅控訴的雙眸,委屈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