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沒事,這地上的人,也會因為你得到及時的救治。」
姜予安眼淚掉得更凶。
對面的男人也沒有停止言語,甜棗般的哄聲結束,便是惡魔的威脅。
「當然,安安你也可以選擇和你的兩位哥哥回家,我不會制止。畢竟,沒什麼比你的意願更重要吶。但你如果就這樣走了,我會很不高興,我若心情不好,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些什麼吶。」
屆時,倒霉的恐怕不止這酒店的工作人員,所有和她有牽連的人可能都會被波及。
瘋子一旦徹底發瘋,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呢?
姜予安可以不替自己着想,可也得替她哥哥、替牽掛自己的爸爸媽媽想想。
腦海里也在這時想起一張和藹的面龐,永遠帶着笑,可又無比消瘦,看着就在生病。
她閉了閉眼,再睜眸便看到自己腳上昨天買的編織涼鞋沾濕血跡。
一時之間,情緒徹底崩潰。
明明昨天還在陪她逛街買單,還為她買花摘花的人,怎麼一夜就變成這樣。
不把他人性命當回事的惡魔,他怎麼會是呢……
可事實勝於雄辯。
到底是需要作出一個選擇。
姜予安再無法忍受腳邊緩緩流淌的血跡,踩着那道痕跡邁步,朝着傅聿城那邊邁出一步。
「商圓圓!」
「小妹別去!」
商榷和商淮焦急,後者更是在第一時間拽住她的手,將她帶到自己跟前。
商榷也是脾氣難以抑制,不管她是否擁有關於自己的記憶,已經按照自己的脾氣罵回去:「商圓圓你是腦子有坑嗎?他都這樣了,你還要跟他過去,你知不知道以後他會對你怎麼樣?」
可她不過去大家都走不掉啊?
姜予安情緒崩潰,無法發出言語,一雙蒙上水霧的眼眸可憐地看着自己兄長。
商榷和商淮自然也知道她的心思,再多的怒意也無法沖姜予安宣洩。
早知如今,他們應該多帶些人過來。
但世間諸事沒有早知曉,若有,他們就不會帶姜予安過來,直接帶着她離開就好。
若說走錯路,也是他們低估了傅聿城。
誤以為脫離傅家,沒有傅家的幫助,即便手上還有殘留的人,也不過是可以應付的小嘍嘍。
倒是不想,親自到他的地盤來了。
也難怪他會那樣囂張,在這潮海市還有心思散步遊玩,跟個沒事人似的。
眼下要帶着姜予安離開,恐怕也只有一條路——就是不知曉此刻的姜予安還記不記得這兩年訓練的本事。
商榷和商淮對視了一眼,正思索着哪裏找到突破口的時候,就聽到姜予安的勸阻聲。
「二哥,別費力氣了,要帶着我的話,可能只會拖累你們。」
她身上的傷勢才好沒多久,壓根不能大幅度運動。
倘若是從前的自己,指不定還敢與他們倆一起闖一闖,至於別人的性命,又和她有什麼關係?
可現在,大抵不行。
她不過去,可能不光他們,可能還有更多無辜的人受到牽連。
比如這位經理,不過是今早和她講了幾句,沒有阻攔她離開酒店,就被傅聿城傷成這樣。
如果是他們呢?
她不願意看到商榷和商淮受到傷害。
所以哪怕很害怕,她也必須得過去。
姜予安將手腕從商淮手上抽出來,後退了一步。
正要轉身,她聽到商淮道。
「小妹,你擔心我們所以打算回去,那你又怎麼敢肯定那個瘋子會放過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