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足吧。」
商瀟難以理解這些話怎麼從他們嘴裏說出來的。
念書時他們都知道為了一個目標而努力,即便得不到第一,定下一個及格的分數也算對得起自己。
而這群在競技場上的,卻說出這樣一番話。
大概是商瀟的眼神太刺目,這群曾經也做過夢的人知道年輕氣盛想拿冠軍的想法,便耐心地和他解釋。
「冠軍那個東西,得天時地利人和,咱們隊伍就沒那個運氣,小孩你不懂,左右都是得不到的東西,又幹嘛努力呢?還不如老老實實地躺平,躺着撈錢多爽?你想像一下,感受一下。」
說着,這位隊員還攬着商瀟的肩膀拉他來沙發這邊。
商瀟自然是掙脫他的手臂。
他想像不到、也不想感受那樣的生活。
來了俱樂部,進了聯賽,他就是衝着打出成績去的,為什麼要躺?憑什麼要躺?
商瀟平日裏不會批判別人選擇什麼樣的生活,從小被雞娃催促着長大的人也好,選擇如陶淵明那樣慢悠悠地度過一生成天喊着擺爛的人也罷,都與他沒有什麼關係。
可在這裏,在賽場之上,憑什麼擺?
想當一個廢物,何必拖別人下水?
他的不滿就寫在臉上,掃一眼就知道小孩在想什麼。
那些早已經混跡成老油條的人,也不跟商瀟計較,只對打開電腦訓練的商瀟說,「別那麼認真,咱們老闆都說了,只要我們在聯賽不是倒數就行了。你看這些年,我們俱樂部不是還頂着這個名字沒有被撤資嗎?咱們背後有人。」
商瀟也是在這群人的嘴裏得知,這家俱樂部的老闆是個富二代,在私立高中混完文憑之後分數線都不夠去讀最低檔次本科的中外合辦,沒辦法家裏只好送出國混了個文憑。
回國之後本來說安排進自己家公司,結果第一天就鬧着要整治職場,差點沒把自己老父親給先整治出公司。
沒辦法,只能這尊大佛給請出去。
大概是覺得自己丟人,這位老闆勵志要做點事情,給自己父親看看,他也不是那麼廢物的。
投資kil就是這個時候開始的,打的招牌還是因為其父親是那家大廠的股東,給了個面子掛名,都不知道誰給誰打廣告。
而今情況就是,老闆父親每個月都會打來一筆錢,算是給自己兒子投資。
老闆呢給隊員發了工資,給俱樂部繳納各種費用之後,多餘的錢就是自己的了。目前過得可以說得上是十分瀟灑,每個月拿着多餘的錢到處玩,等有自己家比賽就去掃兩眼,贏了就去朋友圈發個圖,得到自己家父親點個讚,輸了無事發生。
講完這一切之後,俱樂部的老大哥還意猶未盡,十分感慨。
「也就是我沒有這麼一個好父親,你說說,這人出生在羅馬,就是和我們不一樣。不過我能攤上這麼一個好老闆,也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