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安不想和他胡攪蠻纏,掙扎想把手抽出來,「傅北行,你弄疼我了,鬆開!」
她本來就不舒服,現在肚子更是疼得厲害。
尤其是後背抵在冰涼的牆壁上,鏤空的禮服設計讓她整個人都如墜冰窖。
偏偏傅北行像是聽不懂人話。
他非但不鬆手,反而往前邁了一步,幾乎將姜予安整個人圈在懷裏,「姜予安,我在問你話。」
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低啞的嗓音咬在她耳旁,非得要個結果。
姜予安急得想哭,紅着眼瞪他。
「是又怎麼樣?就是你想得那樣!和你有關係嗎,只准你州官放火,還不許我點燈了嗎?我告訴你傅北行,我和商榷……」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欺壓下來的吻盡數堵在喉嚨里!
姜予安大腦一片空白。
她想也沒想,動作已經先一步落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傅北行臉上!
『啪——』
清脆的聲音在空間裏迴蕩,久久不散。
她都不知道剛剛怎麼就掙開了他的桎梏。
活該!
姜予安看着那張被她打偏的側臉,心裏咬出這兩個字。
傅北行也是愣了一下,似乎沒從這一巴掌中回過神,又似乎在想剛剛那個吻。
他抬手擦了一下嘴角,指腹染上點點血跡。
隨後,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我不管你和商家人怎麼認識的,跟我回家,以後當做不認識他們,從前的事情我也當做一概沒有發生過。」
不管她到底在想什麼,又或者想對傅氏做什麼。
只要她回頭,他都可以不追究。
姜予安抬頭看着他,覺得可笑,「傅北行,你管得未免太寬了,你以為你是誰?」
跟他回家?呵……
她又不是沒有心存幻想過,又何必在她心死之後做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行為。
她抬起手,指尖在他胸前點了點,「收起你假惺惺的憐憫,我不需要你那可悲的施捨。跟你回家?然後再因為你心愛的女人,把我送到異國他鄉是麼?再讓我一個人,孤零零在外住多少年呢?」
那輕蔑的嘲諷刺痛了傅北行的眼。
他送她出國的時候沒想過她在國外會過得不好,可……
他抿了抿唇,「送你出國的事情是我考慮不周,我向你道歉。可是安安,你不能……」
話音戛然而止,在傅北行低眸看到她腿上一抹血跡時。
姜予安順着他的視線看下去,整個人也徹底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