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他步伐稍頓,等了人兩腳。
兄弟間也沒有再多的言語,一切似乎心照不宣,一併朝着先前拍攝的地方走去。
已經凌晨兩點,林間還守着一群人,大燈照耀得宛如白晝。
雖早已入夏,夜裏山間氣溫驟降,還是讓人披上了長衣,冷得仿佛入了初冬。
商榷帶着商淮停在燈光聚集之地,四周候着的是幾個身材魁梧的西裝壯漢,圍成四方盯着正中間被綁着的兩個人。
倒在地上的那男人正是拿刀挾持姜予安的人,鼻青臉腫、口齒見還在溢出帶着泡沫的血,雙目有些呆滯,正躺在地上時不時扭曲一下;
而另一人則身穿黑色戲服,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凍得,靠綁在樹幹上不停地發抖,身上還透着一股難聞的腥臊味。
商榷還沒走近便停下進步,眉宇間溢出嫌惡之色。
他還尚未開口,那發顫的人已經開始求饒:「商總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但我沒想要害人性命!是有人和我說讓盛影帝受傷,換個演員就行,我沒那個膽子害人命的,我和這個拿刀的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雙手反捆在身後,瞧見商榷連忙跪起身,沖他匆忙解釋。
「沒膽子害人命?」
商榷冷嗤了聲,居高臨下地睨着此人,「先是動了盛郁下水的安全設備,再又在水裏拽他,一次不行,這次又動他吊威亞的設備,你還說你沒膽子某害人性命?我看你熊心豹子膽!」
冷厲的嗓音從商榷喉間溢出,嚇了那人一顫。
他咽了一下口水,「商總,你、你雖然是投資方,可沒有證據話也不能亂說……我承認我這次鬼迷心竅動了盛影帝的東西,可你說什麼下水我可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行,你說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商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再不多聊,而是將目光放在那個已經被揍得半死的人身上。
「把他拖過來。」
那人雙腿似已經被打折,癱軟在地上無法動彈。
此刻被當做一個垃圾一樣被拖拽過來,才稍稍有了一點反應,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跟前的人。
「殺、殺人犯法……你不能動、動我,啊——」
慘叫聲在林間驚起,也讓地上虛弱的男人憤憤地抬起頭,連帶被捆在樹上那位也縮了縮腿,緊緊地貼着樹幹。
商榷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頗有些嫌惡地將腳尖從這人手臂上挪開。
「犯法兩個字從你嘴裏說出,還真夠搞笑的。我想請問,你拿刀挾持我妹妹的時候,可想過綁架犯法?你傷我小妹的時候,可又想過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