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什麼煩人的范表姨也不跟我們姓,她甚至都不跟奶奶姓時,我們還怕她做什麼?只要你沒有做錯,我們一家人都會為你做主的。」
商言舟聞言鼻尖發酸。
從來就沒有人對他說過這些話。
自他記事開始,身邊就沒有媽媽,爸爸也總是很忙,不是阿姨在帶他就是被送到奶奶那裏。
奶奶對他很好很好,可也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這些話。
而那位范表姨……
他吸了吸鼻子,緊緊地抱住姜予安。
「她說我是有人生沒人養的孩子,等她嫁給我爸爸,就會讓爸爸把我給扔掉!她還嫌我煩,一直在看手機,還說我是不知道哪兒來的野種……
她每次見到我都說,每次都說,說我是被我媽媽扔到商家門口,是爸爸和奶奶心善才把我撿回來,說我根本就不是商家的孩子……」
終究是委屈得不行,商言舟說到後面直接哭出來。
「姑姑,小舟不會被扔掉的對不對,小舟不是野種對不對,嗚嗚——」
姜予安聽完震驚又心疼。
她難以想像范思雨怎麼會對一個孩子說這樣的話?
且不說商言舟是做過親子鑑定被抱回商家的,即便真的是別人扔在門口被他們家心善撿回來養,她也不該當着孩子面說這些!
還有,這女人不是商家的表親嗎,她怎麼敢肖想她大哥啊?
未免也……
姜予安又氣憤又噁心。
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安撫商言舟的情緒,她沒料到這么小的孩子竟然承受這些言論。
還不止一次。
懷裏的商言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姜予安滿臉擔憂,輕輕地拍着他的後背。
「你當然不是啊,你叫商言舟呀,小舟是記在我們商家族譜上的孩子,怎麼可能是沒人要的孩子,更不是那女人說的野種,以後不要聽她亂講,知道了嗎?」
姜予安一想到那些話胸·口就悶得喘不過氣來。
代入小侄子的視角更是覺得窒息。
她也被人叫過野種,被人罵過是有人生沒人要的孩子。
在姜家時,姜笙回來之後每天都有人這樣說她。
說得多了,她有時都要這樣認為了,覺得自己就是被家人丟棄,被世界拋棄的人。
不過幸好,她並不是。
姜予安實在想像不到,同樣的話語竟然被用到商言舟身上。
他還是姓商,做過親子鑑定的孩子,這范思雨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