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一點,不用說那麼多話浪費時間。」
頓了頓,看着林雪慘白的臉色,她又補充。
「當然,我哥哥叫我做個知恩圖報的人,那我也不為難你。我走時給你磕了三個頭,你要我回來,磕一個頭就行了,省得到時你又說我不尊重你這長輩。」
林雪氣得牙根子痒痒。
還尊重她這個長輩!都逼她磕頭道歉了,還談什麼尊重長輩?
這小賤/人,以前倒不知道她這一張嘴那麼能算計,真是小瞧了她!
她此刻也不顧周圍賓客,怨恨的目光就直直地落在姜予安身上。
後者卻不惱,大大方方受着,甚至還做了一個手勢——請吧。
林雪簡直想裝暈糊弄過去。
她已經被姜予安氣得偏頭疼犯了,腦袋神經一抽一抽地疼,捂着自己額頭不置信地看着姜予安。
姜予安滿臉無辜,「林阿姨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如果不想我回來,那我和我哥哥現在走就是,您開口說句話就行。您這樣,萬一一會兒暈倒了,怕是得怪到我頭上,又是我的錯了。」
這話一說,直接堵住了林雪要裝暈的動作。
周圍看戲的賓客眼神早已經染上嘲諷。
這姜家夫妻真是會裝模作樣,自己親生女兒一回來,就讓養女改口,還讓養女跟着傭人一起吃住。
不想繼續養這個女兒就算了,還非得博一個好名聲把人留下來,讓好好的姑娘跟着吃苦。
這就罷了,真不願意當這個冤大頭替別人家養女兒,把姑娘和傭人一起養着也無所謂。那就別對外說是自己家養女,還一口一句爸媽自稱着,不嫌丟人!
已經有人猜測出是傅家老爺子喜歡姜予安,姜家人才做出這般行徑。
欺負從前姜予安年紀小,不敢在外面說自己委屈,對外是養女、對內就成了傭人。
那些骯髒的小心思被眾人撕開,林雪只覺得自己腦瓜子嗡嗡作響。
她抬眼,看到別墅外西裝革履的男人緩步走進,心也跟着提起來。
外人怎麼說都無所謂,這群牆頭草,等到有求於人的時候還不是低着腰來求他們?
可傅北行不同,萬一真信了姜予安這小賤/人的話,不願意娶笙笙了,以後哪裏還會有人來找姜家求他們辦事?
她矢口否認,咬死沒做過:「安安,你怎麼變成現在這樣子?你從前多乖啊,現在怎麼還說這種話?我們什麼時候讓你與傭人同吃同住了,你房間可還在呢!」
姜予安一早猜到她會這麼說,也不跟她多說。
「那咱先不說這事,您先把承諾履行一下吧。」
頓了頓,又道。
「對了,林阿姨如果想清楚讓我回姜家,那我是不是也有姜家的繼承權了?我不貪心,不要求與笙笙妹妹一樣,您就說您能給我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