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從嘴裏溢出幾個字。
「對不起大哥。」
隨後,整個人有些頹然。
商承知曉她在說什麼,拍了拍她的腦袋,「與你沒關係,這次是意外事故。」
早在接到消息時,商承就讓人去查過,這次的的確確是意外。
開車的人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開的電車也是最近上了新聞的某款新能源小電車,郊遊的地方是一個紀念館公園,平時大多數就是老人過來散散步跳跳舞,誰也沒料到那輛車忽然失靈,正巧就碰上正在排隊下車的小孩。
得到商承的寬慰,姜予安心情依舊沉重,甚至不受控制地往自己身上想。
無緣無故的,忽然發生意外,且開她那輛車發生意外的員工現在還在住院休養中,還沒過幾天自己小侄子就發生這樣的事情,很難不多想。
她是給家裏添禍事的災星罷。
正思索着,捏在掌心的手機忽然響起。
蔣延欽打來的。
無端,她忽然心中躁鬱的心情平靜許多,有些迫不及待地接通了電話。
與平日不同,接通電話之後她不發一言,並沒有客氣地打招呼。
蔣延欽也意識到她情緒不對,同樣沒有開口說起正事,而是試探性地喊了她一聲,「圓圓?」
「怎麼了,心情不好麼?」
「你在哪裏,我來找你,好不好?」
男人極具耐性的聲音帶着安撫人心的魔力,莫名讓姜予安多了幾分力量。
她望了一眼急診室門前的紅燈,「我在醫院。」
蔣延欽嗓音陡然一凌,「怎麼了?哪裏傷到了麼?你在哪一層,我馬上過來?」
「是商言舟的家屬嗎?病人這邊失血有多點,血庫同血型的血液不足,方便獻血嗎?」
從急診里出來的護士拿着報告出來,停在幾人面前,也打斷了姜予安的話。
在商承旁邊的舒婉輕第一個站出來回覆:「我可以嗎?我是a型血,要多少都行!」
護士看了她一眼,「是直系親屬嗎?媽媽不能獻血的,血親間輸血容易引發免疫性疾病,其他人呢?」
護士話音落下,舒婉輕倏然失聲。
商承如針般的目光也跟着朝着她刺過來。
但眼下也不是去探索其他事情的時候,要緊的是商言舟。
時臻的身體自然是不行的,商承同樣是直系親屬,只能是姜予安:「抽我的吧。」
電話沒有掛斷,裏面傳來蔣延欽低沉的嗓音。
「圓圓,我在醫院。等我兩分鐘過來,我的血型也一致,可以抽我的,你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