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傅北行來了,她也不顧及什麼顏面了,怎麼顯得自己無助可憐怎麼說。
此刻痛哭流涕的模樣,更加襯得姜予安的咄咄逼人了。
姜予安卻表情都沒變一下,「這麼說,林阿姨是願意給我分點家產了?」
林雪一哽。
姜予安又道:「還有這磕頭的事情,我也是看您今晚儀式隆重,還以為您當真要磕。您要是不願意,早說啊,您是長輩我難道還能逼您磕頭不成?」
這一口一個您,聽得林雪簡直氣得要吐血!
姜笙同樣是氣得牙痒痒。
一個小賤/人,竟然還敢開口妄想分她的家產,做什麼夢?
「姐姐,您怎麼開口閉口就是家產?爸媽為你操辦這場晚宴,最重要的不就是咱們一家人團圓開心嗎?」
她沖姜予安露出不解的表情,無辜又可憐。
只一段話,就將自己放在了弱者的姿態,而盛氣凌人的姜予安自然而然被踩進了道德的泥坑裏。
瞧瞧,人家姜家好好養你一番,你不知道感恩就罷了,現在姜家希望你回來多一個家,你卻開口閉口就是家產,要不要臉?
一時之間,原本鄙夷姜家夫妻的賓客,目光也有些不贊同地看向姜予安。
「一家人。」
姜予安只笑,清冷的目光直直地望着他們。
「姜笙,你說出『一家人』這個詞的時候,你自己不覺得噁心嗎?」
溫涼的嗓音淡淡,可莫名讓人聽出一股不甘的質問。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姜予安身上。
晚禮服在風中稍稍搖曳,鬢角的碎發也隨之起舞,那雙漆黑眼眸中情緒過於複雜,讓她整個人都染上許些易碎感。
姜笙不敢直視她的目光,「姐姐,你在說什麼?如果你是因為上次的事情還在生我的氣,那我向你道歉。」
她的聲音哽咽起來,小白花的臉蛋透着委屈,眼眶泛紅。
「那次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忽然病發,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你要是因為這件事情記恨上爸媽,那我給你磕頭道歉好了!」
說着,就真的沖姜予安撲過來。
只不過還沒跪下,動作就被人攔下。
傅北行出手扣住姜笙的手臂,目光不虞地看向姜予安。
「姜予安,你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