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在碎碎念着十八日游張弛的賈張氏被打斷後,反而梗起脖子反問道:
「我有什麼錯?我錯就錯在昨天晚上不該搭理你!」
「哼!到了黃河也不死心的東西,我都懶得和你掰扯。」張弛說完扭過頭,不想再搭理賈張氏。
這賈張氏簡直就是死性不改,都這時候她還敢詛咒自己,張弛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勇。
「什麼不到黃河不死心,我這就是被你害的,難道你還想做了不認嗎?」賈張氏見張弛不想搭理自己,直接蹦了起來,想要再理論一番。
「哼!民警同志來之前我不想和你掰扯!」
「你——」
才膨脹起來的賈張氏一聽見民警,又萎靡了下去。
剛剛數落了半天張弛,給賈張氏數落的都忘了這茬,現在被張弛這麼一提,她才又想起來自己都是要挨槍子的人了。
「媽,你別搭理他,有我陪着你下去,你莫怕!」
說着賈東旭又朝中院爬過去。「走,咱們現在去他家,我就死他家去!」
「反正我也早就不想活了,淮茹沒了我還能落得個自在,不用被我拖累得全家一起吃糠咽菜,棒梗沒了我,在學校也不用被人笑話他有個沒腿還會尿褲子的爹……」
賈東旭邊說邊往前爬,小推車和拐杖都被他丟在原地,只拿着一把菜刀,在地上劃拉作響着。
「傻孩子!」賈張氏抹着大餅臉悲戚的喊了句。「好,那就咱娘倆一起走,到時候下輩子你還當我兒子!」
這句話說得賈東旭身子止不住的一抖,也沒搭腔,只一個勁兒的往前爬。
鬼才想接着當她兒子,拋開他之前的黑暗前半生不說,就單說現在,現在賈東旭就連吃口肉都得被她念叨好久,結果她自己倒好,是成天在家裏大吃特吃,是頓頓都有肉的吃,幾乎是所有的肉都被她一人吃了,也就棒梗仗着是賈家唯一的血脈還能從虎口奪點兒食下來。
結果就這,她還時不時的去外面開小灶,每次都偷偷摸摸的,深怕別人和她張口,要跟她一起去。
就這身膘,要是把倒霉掉進坑裏來的秦玉茹除開,那賈張氏一個人都得占賈家五口人一半的體重。
這次要走也是自己現走,那到時候該是自己來當爸爸。
到時候,嘿嘿!
自己也非得天天讓賈張氏看着自己吃肉不可,再有事沒事就打她一頓。
如此想着的賈東旭兩隻手扒拉得更起勁了,還是早點好,早點下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