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大人不合適。」
太皇太后眯眼,柔嘉公主大喘氣,抬頭送來感激的目光。玄燁卻是咬唇不說話,望向赫舍里的眼神是迷茫的。赫舍里迅速低頭:「先頭皇上曾問奴婢意見,奴婢沒有細想,未能及時個主子得用的建議。」
太皇太后這才嗔怪道:「你這丫頭,我責怪你了麼?我就此一問,看把你緊張得!行了,玄燁,她的話你可聽清了?聚忠人是不錯,要不然你皇阿瑪也不會把柔嘉指了給他。他是公主的額駙,怎麼等紆尊做你的伴讀?這是你思慮不周了!」
柔嘉公主再次下拜:「承蒙皇上抬愛,這是聚忠的福氣,是聚忠才疏學淺又手無縛雞之力,辜負了皇上對他的信任。奴才替聚忠告罪!」玄燁連忙扶起她:「皇姐言重了,皇瑪嬤說得對,是朕思慮不周,怎麼能說是額駙的過錯。」
太皇太后滿意地笑笑:「你們這些個小的,也終於各有各的主意了,雖說皇帝現在的想法還不成熟,但有你們在他身邊,我也能放心了!」赫舍里和柔嘉齊齊下拜:「太皇太后謬讚。」玄燁小手揉揉鼻子,眼神里全是小委屈。
耿聚忠進宮當侍衛的門,算是徹底關上了,玄燁為自己謀福利的路道阻且長。回到乾清宮,小包子老大不樂意:「赫舍里,你早就知道皇祖母不會同意的對不對?」「主子冤枉奴奴才了,前兒主子問的時候,奴才琢磨着耿大人是額駙,是主子的姐夫,他來陪主子讀書,自然是再合適不過。
可今兒見着柔嘉公主下跪了。才明白是奴才想得淺了,公主與額駙是新婚,自然需要多點時間相處,太皇太后又一直提建寧公主的兩位小阿哥,奴才聽出了音兒,這才順着公主的意思,說耿大人不合適的。」
「為什麼成了親,就要多點時間相處?有沒有小阿哥和多點時間相處有什麼關係?」玄燁垂頭喪氣地趴在矮几上,柔嘉姐姐出嫁了,就忘了和朕的情誼了,早知道以前就不和她說話了!現在,朕該怎麼辦呢?」
赫舍里在拿鐵簽兒撥弄燈芯,一聽他這話,手一抖火星四濺。這個問題問得好,真像是十歲小孩問出來的問題。還好小包子似乎只是自言自語,並沒有強迫回答。不然,給他科普則中知識她得先摸摸脖子上戴鐵箍了沒有。
輕咳了一聲:「主子,哈哈珠子的事兒,您再去和太皇太后商量一下,讓她替您掌掌眼,挑一些可以信賴,家世淵源,出身清白的。這應該不是難事。您現在要做的,就是安心讀書,主子您忘了去年朝廷開過一次恩科,今年正好有新舉子進京會試,等會試過了,還要殿試呢!奴才在家中聽父親說,讀書人考科舉,若是殿試中了,就是天子門生,也就是您的學生了。主子,先生有沒有提過,您現在的學問,能不能中舉呀?」
「不就是考個舉人麼?有什麼難的,朕是不參加,朕要是參加,一定是頭名狀元!」玄燁的心思被成功轉移,並且一下子來了精神。赫舍里淺笑:「那是自然,誰人敢與主子您爭鋒啊!」「赫舍里!你這是瞧不起朕!朕五歲入南書房苦讀,一日都未曾怠慢,先生們都夸朕進步飛快,區區狀元,又有何難!」
「奴才哪兒敢瞧不起您哪!主子冤枉奴才了,奴才聽瑪法說,一個白衣人,從童生到狀元,至少得有十年寒窗,主子今年……」赫舍里說了一半就被玄燁打斷:」那些都是凡夫俗子,怎麼能與朕相提並論!哼,不和你說了,朕要溫書,你退下吧!」
「嗻,奴才告退,一會兒讓宮人送羊奶進來,您記得用,別太熬夜,明兒又讓內侍為難。」赫舍里躬身告退。玄燁不耐煩地揮手:「朕知道了,你真囉嗦!」
赫舍里回到自己的房間,珍兒和玲兒早準備好了大浴桶,撒了乾花等着她,美美地享受過了之後。她斜依在莊上,玲兒移了燈盞,臨睡前看一會兒書,是赫舍里穿來後才養成的習慣,畢竟生物鐘額現代同步,而古代的娛樂方式那麼少,進了宮就更少了。她只能靠看書和弄盆景來打發時間。
看着看着,想起玄燁剛才問的問題,忍不住笑出了聲,小包子居然也會問這種問題,假設不是問我,而是問了嬤嬤,那些老古董又該怎麼回答呢?話說,皇帝絕混以前,是有試婚宮女的,也就是說,他根本不用懂理論知識就可以直接實踐了。他是沒什麼好可惜的,只可惜了那些稚齡幼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