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直接捏碎了你這小脖子。」
這聲音,這氣息,與白天某個在她耳邊低沉威脅的聲音,同出一轍!
……臥槽,怎麼被找到的!
「大……大大大大俠!有話好好說!什麼事都好商量!您的銀子在隔壁!我沒拿!」蘇清淺迅速投降,花弒音在隔壁,她記得花弒音說過,這貨武功很高!花弒音雖然一根筋,但是武功和藥物還是沒話說,把他引過去讓花弒音搞定絕對沒問題!
看着蘇清淺一副快哭了的模樣,他非但沒有放鬆,反而想起了白天這女子裝出來的那模樣。他揚起唇角,耐着性子,口氣愈發的低沉且夾雜着邪氣:「放心,我不找你,我只是~來問些事。」
另一隻手抬起,上面惦着屬於他的紅色錢袋,他眸光一轉,瞧向蘇清淺:「我只想知道,我這錢袋裏的玉佩,你拿去哪了?」
玉佩?蘇清淺眨了眨眼,無辜的望着他,晶亮的雙眼內清楚的寫着:神馬玉佩?
對方眯起眼,又掂了掂錢袋,倒也不懷疑,只是挑眉:「那……白天的那小子呢?」
「放了……」蘇清淺弱弱的開口,但腦袋卻在無比清晰的轉着。玉佩?所以,之前那小子毫不遲疑的交出錢袋,是因為……還有個更值錢的玉佩?
完蛋了!所以她是幫凶!他會不會為了玉佩把她怎麼樣?蘇清淺突然覺得她有必要開始和這貨言和一下了。
但是沒料到,對方非但沒怒,反而看着手中的錢袋笑了起來。手指突然鬆開了蘇清淺,重獲自由的蘇清淺沒有冒昧的迅速躲開,以防對方只是看她老實不老實,所以她一直乖乖站着,兩隻爪子乖巧的放在兩邊。
見識了白天蘇清淺的無恥,突然蘇清淺這麼老實的模樣倒讓對方愣了愣,他勾起唇角:「既然玉佩到了他手裏,那我便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了。」
蘇清淺雙眼一亮,盯着他,用眼神詢問:真的?
男人挑了挑眉,意外好說話的點了點頭。
蘇清淺這才鬆了口氣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但下一刻……臉上的表情突然僵住。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後抓住了脖子上的那根紅線……
緩慢的抽出,一截紅線在蘇清淺的手中晃啊晃的,她眨了眨眼,紅線的下面,空空如也。
下一刻,悽慘的叫聲響徹了整個客棧。
「啊啊啊啊——」
對方迅速的伸手捂住了蘇清淺的嘴,立刻橫眉豎眼的瞪了過去:「你瞎叫什麼!?」
蘇清淺伸手拍掉了對方的手,抓着自己的紅線當即垮下一張臉:「我的玉佩!玉佩!玉佩!」
蘇清淺臉上的表情極其的悲慘,看起來頗為可憐,比白天的那副表情真實的不得了,見到這個模樣的紅袍男人也嚇了一跳。
啪——
門在此同時被推了開來,踱步走進來的花弒音眨着眼睛問:「淺淺你怎麼了?」
啞然收手的紅袍男人在推門的一瞬間迅速退後了一步,看着悠然走進來的花弒音,欲說些什麼,又將話吞回了肚子。
花弒音抬起頭,看着眼前的房間內只有紅袍男人一人,他愣了愣:「……我走錯了房間?」
紅袍男人抿唇搖了搖頭,伸出手,指了指門。
花弒音疑惑的轉頭,門慢慢的合上,露出了門口捂着鼻子慢慢蹲下去的蘇清淺。
……
寂靜,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了寂靜。
看着蹲在地上的蘇清淺好久都不動彈,花弒音終於彎下腰,遲疑的開口:「你……沒事吧?」
蘇清淺緩慢的抬起頭,哀怨的眼神望着花弒音,鼻間兩行鮮血飛流直下:「我看起來,像是沒事的樣子麼?」
花弒音遲疑了一瞬,點點頭。
「我流血了!」這還叫沒事麼!
「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習慣就好。」花弒音想了想,緩慢的道出這句話。
「……」
下一刻,蘇小妞暴起飛撲,直接撲到了花弒音,使出了九陰白骨爪,掐上了花弒音的脖子。花弒音在蘇清淺伸出魔爪之前,唰的一下抽出了一張紙,擋在了兩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