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好哥們一樣把他拉過來,「我們羊這麼多人都是靠你保護的。」
中也並沒有回答白瀨。
生活在擂缽街的孩子都非常有主意,很難是被語言輕易說動的。
關於是否應該主動出擊的事情,他和白瀨的爭吵已經不少於一百次了。
到了現在,中也其實都懶得和他吵了。
吵來吵去也不會有什麼答案。
白瀨也沒有和中也多說什麼,他轉而去檢查今天收集到的物資了。
白瀨還是一個觀察力比較敏銳的人,所以他很快就注意到羊成員有一個人一直在盯着他。
眼神鬼鬼祟祟的,時不時地想要和他眼睛對視。
這個人油滑想要和他說。
白瀨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一點。
等着他清點統計完今天的收集到的物資,並且讓羊的成員存放到他們的倉庫後,他找到了那個成員。
「你有什麼話想要和我說?」白瀨靠着牆問那個孩子,「他們給了你多少錢?」
「十塊巧克力。」那個孩子嘿嘿地笑了起來。
十塊巧克力這種報酬在外面聽上去十分可笑,但是在擂缽街,這可是硬通貨。
「他們可是說了,如果我把您請過去,他們還能再給我一些巧克力。」那個孩子很實誠地說道。生活在擂缽街的人往往沒有太多的同情心,想要讓他們幫忙,肯定是付出了什麼利益,「不過我絕對沒有出賣羊的意思。他們說想要和您商量一下,願意給羊一個資助。」
那個孩子看着白瀨冷笑着捏着自己拳頭的樣子,立刻為自己辯解。
「對方是什麼人?」白瀨問道。
「是港口黑手黨。」那個人說出了在整個擂缽街都自帶仇恨的組織的名字。
「檀君,這樣會花好多錢呢!」太宰有點不滿地說道。
他自己並不怎麼在意金錢,但是一想到這錢都是檀君名下的,他就開始心疼了。
「而且白瀨這個人貪婪,檀君主動要找上他說要幫羊,就算他相信了,也一定要從檀君身上敲好大一筆錢。」太宰用兩根手指夾着預算清單,心疼地說道,「主動找上門,檀君就處於弱勢了,半途退出並不合適。」
如果檀君不答應白瀨可能的敲詐,白瀨回過頭來很可能會向中也告狀,這樣是把羊的仇恨拉死了。
中也說不定會主動來襲擊港口黑手黨。
「我可是有着損失更小的方案。」太宰坐在檀君前面的桌子上,「勾起擂缽街的各種組織和羊的鬥爭,在各方筋疲力盡的時候,檀君就可以以救世主的姿態拯救羊、施恩於中也,順便可以清掃擂缽街的組織。」
「這種事情啊……」檀君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畢竟是一群孩子,只要錢不是花在享樂上,能讓他們生活的更好,其實無所謂。」
「……檀君對未成年實在是過於寬容了啊。」太宰覺得檀君實在是不爭氣。
「而且……」檀君露出了一點黑心的笑容,「和白瀨的後續談判,就交給森醫生了。畢竟是幹部候選,他需要現在開始為自己贖罪並且攢資歷嘛。」
他毫不懷疑白瀨在森鷗外面前完全只有被玩弄的結局。
太宰呆住。
這算是把問題拋給森先生,讓他掉頭髮嗎?
「港口黑手黨雖然會對未成年網開一面,但是也不是一個慈善組織。」檀君單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白色的睫毛向上掀動,天藍色的眼睛看着太宰,在太宰看向他的方向的時候,他還揚了揚自己的下巴,露出了一個在別人看來有點惡劣的笑容。
太宰不覺得這個笑容惡劣,他有一種自己平時養的油光水滑的漂亮白色家貓露出爪子、壓低身體、眼睛緊緊地盯住自己獵物的激動感。
作為港口黑手黨首領的檀君,有着依然屬於檀君的一些心軟,但是卻也帶了一絲因為經歷過了血腥而擁有的殘酷。
……這樣的檀君……
太宰捂住自己的胸口。
是不是太過於魅惑了?
他忍不住把身體壓低,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檀君的臉頰。
天知道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