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君看着那一堆飯,他忍不住更頭疼了。
然後他坐在餐桌前,又花了一中午和大半個下午的時間吧飯吃完了。
最後成功地把自己搞到頭疼加胃疼。
宰喵也吃得特別撐,平日裏它不會吃這麼多的,但是它也有自己的心事。
一邊想一邊吃,即使吃得是心愛的螃蟹也沒滋沒味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
檀君隨手把碗筷放到洗碗機里,出去幾乎以極高的行動力繞着橫濱走了一圈回來。
「找到了!」
檀君是和亂步在車站碰見的。
「我就知道能在這裏看到你。」亂步扯着福澤諭吉的衣角,「社長你看你看,這就是不會怕你的貓哦~」
檀君抱着宰喵,又看了看那個表情嚴肅像是下一秒要抽刀殺人的男人。
他稍稍後退一步。
本能告訴他他打不過這個人。
檀君的武力值是很高的,他自認為一打二是沒問題的,但是在這種專門練過的人面前還是不夠看的。
然後他眼睜睜地看着這人從衣袖裏掏出了一根小魚乾。
檀君:「……」
宰喵:「……」
宰喵自然是不怕的。它也是略帶神經質的繃帶宰,找死這種事情就跟喝水一樣。
它對吃的不感興趣。
這種小魚乾沒檀君做的好吃,而且它最喜歡的還是螃蟹。
不過現在就算檀君給它做螃蟹吃它也吃不下了。
「社長,明顯它吃飽了啊。」亂步說道,「再說,太宰是喜歡吃螃蟹的。」
福澤諭吉的臉更黑了,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檀君還沒有說什麼,就看到宰喵跳到了福澤諭吉的肩膀上,發出一聲「喵嗚」的叫聲。
檀君看着自己空蕩蕩的懷抱,有點發愣。
果然宰喵是聞到了什麼奇怪的味道了嗎?
要知道宰喵是不太親人的,女孩子還可以,但是男性的話它向來是不太願意搭理的。
他有點無力地想到,自己果然是宰喵討厭了吧,所以宰喵才擺出這姿態,就是為了氣他。
福澤諭吉似乎想要伸手摸一把宰喵,但是宰喵踩着他的腦袋跳到他的另外一邊肩膀上,顯然是不給人摸。
不過即使如此,被貓貓踩在肩膀上也是從來沒有過的。
亂步早就看出來了發生了什麼事,或者說他在上一次碰到檀君的時候已經猜到了之後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今天帶福澤諭吉來找貓。
如果不是宰喵不開心,想要氣一氣檀君,他絕對沒有機會摸到宰喵。
不過對於檀君和不知道哪個太宰發生的事情他也不感興趣,壓根沒提,反而饒有興趣地看着因為肩膀上站着貓所以一動都不敢動的福澤諭吉。
宰喵終究還是對福澤諭吉不感興趣,僅僅是在他的肩膀上待了一會就跑掉了。
檀君只能匆忙地打了一個招呼,就跟着宰喵跑掉了。
他們走了很遠,福澤諭吉站在那裏還是像一個雕像。
亂步扯了扯他的衣服:「社長?社長?」
然而這人壓根沒有反應。
「……」
真是樂瘋了。
亂步趁着他還在發呆,迅速往自己嘴裏塞了一塊糖。
這是他今天給自己的獎勵。
才不是偷吃。
借着宰喵視角看檀君的太宰們其實心裏很痒痒,超級想要欺負檀君。
如果現在突然出現在檀君面前,他說不定會嚇到平地摔。
可是無論哪個太宰都沒有出現。
他們看現在的檀君就像是在看一隻毛髮炸開了的大白貓,貓貓受驚嚇的表情和姿態着實有趣,但是如果把貓嚇到離家出走了就得不償失了。
這隻貓平時雖然脾氣好,就算被踩到了尾巴也很容易被哄好,只是它依然有一顆貓咪想要浪蕩的心。
檀君養了一窩太宰的同時何嘗不是一窩太宰圈養了一隻檀君?
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