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夜裏無需你伺候。」
暗七明白了,主子這是趕她走。
「是。」
說着,就要往外走。
「等等。」
阮蓁急促道。
她愛乾淨,就算是冬天,每日都得沐浴。
這會兒身子難受的厲害。
「我想擦拭一下身子。」
暗七:「好。」
顧淮之眸光幽深,淡淡道:「我來。」
暗七:……她就知道!
她不太高興的往外走,還特地的闔上了房門。
隨着吱呀的一聲響,屋內再度陷入安靜。
阮蓁耳畔卻在一遍遍迴蕩着男子的滾燙的粗喘。和那份藏無可藏的侵略。
阮蓁想,看了書生和俏村姑的顧淮之,就像一步登頂,直接開了竅。
她一手捂住領口。
「我不擦了。」
顧淮之眯了眯眼,看着小娘子變卦。
「你確定?」
阮蓁生恐他直接上手。
可她偏偏不會撒謊,只能垂下眸子:「我困了。只想洗漱。」
顧淮之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昨兒夜裏,就給她擦拭了一番。阮蓁整日躺着,哪裏會髒?
何況,全身上下裹着女兒家的香甜。
他還能不清楚嗎。
阮蓁擦了臉,漱了口。紅着臉由着顧淮之褪其足衣。
女子玉足玲瓏,如剝了皮的雞蛋。
男子一副清絕公子的做派,做起這種事來也沒有半點突兀。
男尊女卑這四個字,好似不在他的觀念裏頭。
阮蓁顫着嗓音輕聲道:「你不該做這些的。若旁人知曉了。不好。」
顧淮之睨她一眼:「八歲那年,我便瞧見父親這般服侍娘,他皮糙肉厚控制不了合適的水溫,來來回回添了三次水。」
他當時趴在牆角看了個真切。
只覺得這麼大的人了,卻這般笨拙。
真沒出息。
阮蓁一愣,顧淮之不是個會同她說這些事的人,如今,只不過在告訴她。
莫有心理負擔。
給她!
那她便受着便是了。
「阮蓁。」
「嗯?」
「帶你入內室。」
阮蓁明白了,一回生二回熟,她張開雙臂,等着顧淮之來抱她。
顧淮之氣笑了。
他彎腰把人抱起。
「你還真不客氣。」
阮蓁不說話,只是捏着顧淮之的繡着暗紋的領口。
她慢吞吞道:「你這兒繡上芙蓉花也是極好看的。」
顧淮之沉穩的繞過四喜屏風,動作輕緩的把人送到床榻。
他神色輕鬆,甚至染上幾分得意。
他不喜旁人動他的物件。
可阮蓁這樣,一點點滲入他的日常,並不反感。
他就知道,此女早就心悅他了。
適才沒忍住,冒犯了她,她沒推開,中途還軟軟的讓他輕些,如今更是得寸進尺。
他滿不在乎道:「隨你。」
而後不去看她,像是不經意的補了一句。
「你非要如此,我也不會拘着。」
阮蓁一愣,嘴角帶了一絲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