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一點都不想這一天的到來……
但願永遠都不要有這樣的一天。
「今天是我的生日,第一個送我禮物的人卻是小染,而你卻在大廳和祁連符音眉來眼去,該問的人是我才對吧,你當我司徒慕絕是什麼?有我一個當男朋友,還和百斬逸、祁連符音、安藤輕漾這麼多個男生關係那麼好,你怎麼一點都沒有考慮我的感受!和我在一起,我只允許你心裏只有我一個人,不准你和其他的男生有過多接觸!」
電梯一層一層地升高,火藥味瀰漫着整個狹小的空間。
司徒慕絕目光兇狠地瞪着白薇雅,有力的大手緊緊地箍着她一雙手腕,像麻繩一樣將她的手越勒越緊,疼得她緊咬着後牙床,卻倔強地不會說一聲痛。
他越是這樣強勢,她越不會屈服。
硬碰硬,輸贏早已有了定局。
如果司徒慕絕只說了後半句,白薇雅可能會氣消不少,但是他卻說了百斬染幫他慶生,擺明是反襯她什麼都沒有給他準備,該死的,她也沒有料到給他定製的那份禮物會延期寄送過來,不然她也能在司徒慕絕生日的這一天把禮物送到他手裏。
現在要是解釋那麼多,他都不會信的,她乾脆把這件事情先放到一邊去。
「司徒慕絕,別把我和我的朋友們說成那種關係,那純粹是你自己胡思亂想出來的,我和他們根本就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可惡,他抓得她好痛!
他的手是捆仙索嗎?越掙扎捆越緊,就像一顆釘子一樣,把她像張圖紙一樣給釘在牆上,動彈不得。
對着白薇雅不悅的眼神,司徒慕絕冷笑:「沒有關係?你說得也太輕鬆了,一句話就撇清曖昧,當我是瞎子嗎?我明明看見你和祁連符音在接吻!」那麼親昵,那麼刺眼……
白薇雅瞠目結舌。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
司徒慕絕精神錯亂了嗎?
她和祁連符音接吻?
這都什麼鬼啊?
要接也是夜鶯和祁連符音啊?
他哪隻眼睛看到的?哪條神經搭錯線瞎編亂造?
「司徒慕絕,你在胡說些什麼啊,符音陪着我是因為他工作的需要,你不知道他……」
對了,上次祁連符音準備跟她說清楚白鑽契約的時候,泉雨央從洗手間裏補妝出來,祁連符音就沒有再說話了,也許這事情不能讓兩家人以外的人訴說。
她住了口。
「怎麼沒話說了,被我說中了?」
司徒慕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到她和祁連符音那樣要好,他恨不得掐死她。
白薇雅每一次令他那麼生氣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不受控制了,因為她,他覺得自己變得不像自己,情緒如此不穩定,動不動就大動干戈。
他以前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
電梯裏的居然在放冷氣,白薇雅凍得不停地打抖,緊咬着牙。
「你想怎麼說是你的自由,反正我怎麼解釋都是徒勞,隨便你吧。」現在跟他解釋,只會越發地激怒他。
「還有,你快點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她說得有夠輕描淡寫,完全不想向司徒慕絕表現出分毫懦弱。
如果她再不走,她覺得她沒法控制住自己的眼淚。
白薇雅沒想到,遇到司徒慕絕之後,她的淚點會一降再降,降到負值。
她把臉別到一旁,注視着冰冷的銀色牆壁,裏面倒映出她倔強而又幾近哭泣的臉,難看的臉色,還有他陰沉的俊容,冰冷的表情。
就連掐着她手腕的手,白皙得看到血管的分佈。
他的聲音慢慢放軟:「白薇雅,我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何止是她沒有安全感,他還不一樣嗎?
她雖然表面上看着那些圍繞着司徒慕絕的女生,隨便她們怎麼樣,她都沒表現出生氣或者稍微的醋意,是因為她覺得在那群女生面前,司徒慕絕眼裏只有她,她們對她完全造成不了威脅。
但是百斬染不一樣,一方面她和百斬染熟悉,另一方面百斬染和司徒慕絕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