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回來的他依舊好好地,毫髮無傷,帶着不可侵犯的氣勢和不怒自威的氣場。
伊之助對岩隱忍者的控訴,半藏一字不落的都聽到了,在雨水的襯托下,伊之助的聲音破碎又憤怒。
「半藏大人,您究竟是怎麼想的,岩隱這幫人根本就不是真心來支援咱們的。」
伊之助不知道當初在國境處的破爛旅館裏,大野木跟半藏在一天半的時間裏究竟談了什麼,有什麼彼此中意的條件。
在雨隱的戰爭原本跟岩隱沒有任何關係的,照理說,面對戰爭,哪個國家都該躲得遠遠的,可土影卻主動提出了要跟半藏見面,想必派忍者支援也是他主動提出。
那麼,岩隱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想到這個,伊之助覺得脊背發涼,他擔憂的看着半藏,只怕請神容易送神難,等到跟砂隱和木葉的戰爭結束後,下一個就是跟岩隱打了。
伊之助這個人很正直,沒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心裏想什麼全部呈現在臉上,正如他現在的擔憂,也讓半藏盡收眼底。
戴着呼吸面罩的半藏只露出一雙眼睛來,他的喜怒哀樂,全靠這雙眼睛來傳遞。
帳篷里一燈如豆,將兩人的身影投射到篷布上。
「半藏大人,您是怎麼想的?」
這句話問出來後,只需要半藏一個凌厲的眼神,伊之助就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一村之影的決策豈是他能夠探聽的。
但他很擔心,他擔心半藏被土影大野木哄騙。
可對方是半藏啊,一個帶領雨隱打過不少勝仗的人,如果沒有他,多年前,雨隱大概率就被岩隱給吞併了。
伊之助為自己的擔憂感到可笑,他不應該質疑半藏的。
「對不起,半藏大人……」
本以為會等來半藏的呵斥,沒想到,耳中聽到的卻是半藏低沉的笑聲。
這笑聲,似有似無的,在雨水的擾亂下,聽不真切。
半藏的帳篷設着結界,他即便在裏面說什麼也不擔心會隔牆有耳。
他看着在對面恭敬站着的男人,緩緩開口道:「不要在乎岩隱的人,也不要指望他們,他們對咱們雨隱來說只是一個工具罷了。」
伊之助聽不明白半藏的話,臉上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仗要靠咱們自己打,想要的勝利也要靠咱們自己。」
「那岩隱……」
「跟岩隱,早晚還是要打,不需要有顧慮。」
「……」
「先不說木葉,如果你是砂隱的人,你會怎麼看待岩隱此次的援助呢?」
半藏雖然沒有明說,可話說到這裏,在看到半藏老狐狸一樣的眼神,如果伊之助再不明白的話,他也就沒有資格待在半藏的身邊了。
恍然大悟似的,伊之助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哼,」半藏冷哼一聲,「跟大野木,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我從來信不過所謂的大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