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的聲音在地下顯得尤為清晰,聲音迴蕩在石壁之間,清冷卻又有力,讓人莫名覺得安心。
神樂慫的一筆,聽他這樣說趕忙小跑幾步跟緊。
可她才剛跟過去,就看到斑突然飛快地側了側身子,緊接着神樂就感受到有什麼帶着一股勁風朝着自己射了過來。
出於自保的本能,她趕忙抓着斑的胳膊當支點,一擰身堪堪躲避,兩枚手裏劍就這樣擦着神樂插進了身後不遠處的牆壁上。
猛地倒吸一口冷氣,把神樂嚇夠嗆。
神樂滿頭問號,她質問似的去看斑,仿佛在說,說好的有你在不需要害怕呢?
瑩瑩火光中,斑忍俊不禁,俊美異常的臉上浮現出歉意來,他扭頭看了神樂一眼,輕笑着道歉。
「啊,我習慣了,這是身體的自然反應,下次注意。」
「尼——桑——」
「知道了,下次一定不會躲開,會保護你。」
斑話音未落,那絲俊不禁的笑意逐漸隱沒在了昏暗的光線之中,前面陸續有攔路的人出現。
他們的樣貌跟人一樣,但某些地方又不完全相同,存在着一些在正常人類身上不曾擁有的特徵,比如獸耳,比如斑紋,比如利爪,比如尾巴。
這樣的人神樂既陌生又熟悉,跟後面大蛇丸的那些實驗體可謂是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這想必就是彌彡派過來的攔路虎。
斑向來是個人狠話不多的人,他想做的事情一定會做到,如果中間有人阻攔,要麼能用理論讓他信服,要麼就用武力壓制他將他打服。
他這一生到目前為止只被兩個人阻攔過,一個是讓他意識到月之眼計劃是謊言,讓他放棄繼續執行的神樂,一個則是總能以微妙的差距打贏他的柱間。
面前這些不倫不類的傢伙在斑的眼中不過是砂礫和草芥。
「神樂,阻攔的我的人不屬於無辜的範疇。」
神樂還沒聽明白他想表達什麼,斑已經像一支離弦的箭一樣急速沖向了那群攔路的實驗體。
帶着強大查克拉的肉體衝過去的那一瞬間,能力比較弱的已經無法承受這股壓迫被掀翻出去,就算是能力好很多的,也完全不是斑的對手。
一時間,狹窄的甬道內充斥着實驗體們的哀嚎,以及拳拳到肉的悶響,這是絕對的一邊倒的壓迫。
神樂聽的很不忍,下意識的想去捂住耳朵,她共情能力比較強,已經開始疼了。
但她也知道,這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捂耳朵這種影響自己聽覺的事情現在不能做。
收拾完了這群實驗體,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
斑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仿佛想要將沾染的這些傢伙的氣味撣掉,表現的十分嫌棄。
右腳踩在一個實驗體的胸口上,斑一邊撣着自己的衣袖,一邊沒什麼感情的問腳下踩着的人。
「彌彡在哪兒?」
實驗體痛苦不堪,剛剛他被斑一拳打在胸口,現在還喘不勻一口氣,這種絕對力量的壓制讓他空有能力卻一點兒都使不出來,這在以前是從未遇到過的。
這種絕對強悍的壓制帶來的是絕對的恐懼和服從,他不敢怠慢,趕緊告知。
「使者在裏面的房間。」
使者?
斑想了想,他猜測,這個人口中所謂的使者大概就是自己要找的彌彡。
一腳將腳下的人踢到三米開外的牆角,眼角的餘光往身後瞥了瞥,神樂乖乖的站在原地沒動,光線不明朗,可他還是看到她有點害怕的樣子。
在心裏哼笑了一聲,不由地想說她這些年還真是半點都沒變,想着自己教會了她那麼多,有了本事的她總能膽子大一點,現在看來屁用沒有。
扉間勇猛的一筆,他的妻子卻像只小老鼠一樣膽小,這樣的兩個人究竟怎麼相互吸引的?
感情的事情本來就無法用理性去看待不是嗎?
收回目光,斑撣乾淨自己上那些肉眼看得見的灰塵。
「走了。」
他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