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一段時間前的太子遇刺,還有幾個時辰前趙程威和武義安的爭鬥。
這一任的傳臚是江州孫家的人,出生世家,人品風流。由於這些天來,聖后娘娘鬆了口,不再嚴令他們找到刺殺太子殿下的兇手。估計是其他人已經找出兇手,但是顧忌着什麼,才沒有公佈出來。再加上馬上就要大考了,會有新的傳臚來接應他,他能擺脫這個坑死人不償命的位置,還能更進一步,這讓孫知府十分高興。
京城知府這個位置,明顯就是得罪人的。就算是孫知府出生江州世家,也吃不消。畢竟,一個世家怎麼可能得罪的了所有的世家,皇族,官員和襲爵的人家呢?
由於心情還不錯,對於周冀和趙程威的求見,孫知府看了看來拜訪是送的禮單,輕而易舉的答應了。
這些東西孫知府自然不看在眼裏,只是到底是一片心意。而且,對方的身份也不容他拒絕。
「兩位學弟,此次前來,不知所謂何事啊!」三人寒暄了一會兒,孫知府就率先進入了正題。
聞言,周冀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彎腰,行了一個晚輩禮。
「不瞞大人,晚學後輩丟失了一件東西,那是一塊十分重要的物品。我等此次前來,欲求法器千里一線牽一用。」
「千里一線牽,」看到周冀這麼客氣,孫知府有些意外。此人衣着華貴,出生皇家,又和趙程威這個趙家二公子為友,可見身份不簡單。這般大小,能如此謙虛,也是不簡單。
「法器被製造出來,就是為了與人方便。兩位學弟執意要借用,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無論有何要求,周某一力應承。」周冀一臉堅毅的說道。
孫知府失笑,「學弟不必如此,本官所說的,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府衙有府衙的制度,不能公器私用,更不能無故挪用法器。還望周學弟你不要嫌麻煩,留下一份記錄,本官好歸檔,供人查看。」
私自借用公器,也是個不大不小的錯誤。孫知府只要在京城府衙做官,就是步履維艱,可不能被人抓住了把柄。
「大人所說,也是應該的,周某絕不會推辭。」周冀點了點頭,說道。
「很好,」孫知府拍手,為周冀的識時務感到滿意。於是,他喚來人,拿了筆墨紙硯出來。
看着一堆十分有規劃,張張相同的紙張,周冀和趙程威感到一絲驚訝。
孫知府好笑的看着兩個小了他好幾歲的學弟,解釋道:「這事,歷來都有先例。畢竟,無意識將自己的隨身物品弄丟的人,從來都不在少數。借用的人多了,也就形成了規矩,有了這一份份表格。周學弟,你按照這表格填寫就好了。寫好了,就可以去庫房取千里一線牽了。」
「是,大人。」周冀輕輕笑了笑,摻水磨墨,提筆書寫。
寫罷,孫知府拿去觀看。「咦!這筆字寫的可真好,周學弟好文采。剛毅堅韌,大氣磅礴。都說人如其名,周學弟將來的造化可不小啊!」
周冀禮貌性的微笑,謙虛的說道:「大人過獎了,聽說大人是上屆傳臚,周某不及也。」
孫知府笑而不語,突然,他驚訝的說道:「極品羊脂白玉,看着風格,還是陸子剛大師的晚年之作,怪不得周學弟這麼緊張。」
「大人真是厲害,僅僅是從隻言片語中就能發現。沒錯,這的確是陸子剛大師的晚年之作。周某佩戴了十幾年,還是最近才發現的了。」周冀一臉佩服的看着孫知府,怪不得趙程威這麼推崇朝廷。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少奇人啊!如果不是此人被應國公府邸的人佈下的障眼法所蒙蔽,又不太清楚北部平原那邊的情況。恐怕,早就能破了太子殿下遇刺的案子。
「不過是辦案辦的太多,知道的東西也就多了。」孫知府大笑了幾聲,將表格收了起來。然後說道:「時間也不早了,兩位學弟還是隨本官這師爺,去庫房取千里一線牽吧!東西如此珍貴,多一盞茶的時間,就會多一份危險。即使東西能找到,但是已經損毀了,可就不妙了。」
「多謝大人體諒,」周冀彎腰行禮,和趙程威退了下去。
從庫房中取出千里一線牽,師爺將其遞給周冀,並且教導周冀如何使用。
法器這